验过亲情,只是那些对于她来说只是杯水车薪。
帝后太忙,他们只有在寿宴之时或者偶尔闲暇之余才能分些精力来关爱一下这个外甥女。
太后身子一日不如一日,早已皈依佛门。
而唐闵对她的感情太过复杂,这其中夹杂了亲情与太多太多。
日子久了,宋月渺自然不想与他接近。
好在她少年时便参军,遇见了不少恩师。
他们并不知她从前的日子,从未尝试撬开她的心锁。
他们笨拙地用自己的方式去教会她如何去爱,却也忽视了少女敏感的小心思。
这也就养成了宋月渺这个性格,爱就是爱了,不爱就是不爱,洒脱中混杂着些敏感。
黎夭还以为她要说出些什么安慰的话,没想到是劝他利益为重,“将军言之有理,时候不早了,将军可从我身后的木柜里拿出药包。出了门右拐走到后方的药房,壁俏会在那儿等着将军。”
“大人这药可真是汤汤水水的也有,丸儿的也不少啊。”宋月渺起身,按照黎夭所说的去翻找药包。
“那么,后会有期了。”宋月渺拿出药包,朝门口走去。
黎夭随即起身,“我送送大人。”
“外头凉,”宋月渺推开房门,“但大人若是真想送,我也不介意。”
黎夭轻笑一声,带过房门,“走吧。”
他们很快就到了药房,黎夭屈着食指有规律地扣着药房门。
他方一收手,壁俏便推开门走了出来。
壁俏行过礼,接过宋月渺递来的药包。
“将军的衣物在屋里头,马儿在屋外。”黎夭指着房门,缓缓说道。
黎夭看起来欲言又止,几番启唇却又只字未提。
宋月渺关上门的动作一顿,“大人还有何事?”
“将军.......可还需黎夭帮忙?”黎夭唇边荡起梨涡,问道。
许是方才用过药的缘故,他的脸色在月光下相比宋玥渺之前见到的还要苍白。
他嘴里说着的“帮忙”掺杂了些风月,荡起的梨涡和不着调的话在他苍白的脸上没有一丝违和,反而带着些病弱的美感。
宋月渺随即利索地关上门,“解绳我倒是会。”
片刻后,宋月渺换好一身劲装走出药房。
黎夭拱手,“将军跟着壁俏出去便可,黎夭不便再出去。”
“嗯。”宋月渺回礼。
宋月渺跟着壁俏朝他们来时的反方向走去。
陡然,她身后传来黎夭的声音,“后会有期。”
宋月渺对他这种行为已经见怪不怪,仿佛每次、她与黎夭分离下次再见便是天人两隔,奇怪得很。
左右她刚刚已经说过,所以懒得转过身去回应黎夭。
只是随意的摆摆手,示意自己听到了。
黎夭站在原地,瞧着宋月渺的影子越来越淡,直到看不清,才拖着疲惫不堪的身子踱步回房间。
马蹄声哒哒作响,深夜呼啸而过的风最是冷冽,挂在人的皮肤上生疼,就像是有人用带着冰渣的刀刃一道一道地挂着皮肉。
宋月渺扬起马鞭,无心关注这些。
黎夭这边有了风声,那么军营内也绝对不太平,也不知道老师能替她撑得几时。
当她绕过军营,跑到距离军火营仅有几米远时,便拉紧缰绳翻身下马,恐马蹄声太大引起一些不必要的注意。
她拉着缰绳等着马儿适应了之后,这才快步走上前,将缰绳递给早已站在这儿的姜峰,“老师等了多久?”
姜峰将缰绳复有递给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