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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1 / 3)

宋月渺无语,都什么时候他还有心情说笑,“所以将军明日打算如何解释你下地牢见姜帆?”

“三科汗把姜帆虏回来的消息可不小,”黎夭把玩着腰间的青玉佩,“我随意扯个幌子就可糊弄过去。”

“黎王身虽病,但也不好糊弄。”宋月渺一面观察他的寝屋一面问道。

黎夭不知是个人爱好还是身体原因,屋内熏香环绕,味道倒也不冲鼻,中草药的苦涩味中混杂着些草木香。

“将军无需担心,黎族人信奉天神,祭司是天地万物与天神的传话者,这也是祭司能在黎族中占有这么高地位的原因。我胡诌几句与今夜算的卦象有关,再加之姜帆过了今夜之后便不再如往常一般不开口,到时候一切就能说得通了。”黎夭刚刚咳嗽后声音沙哑不少,现在一次性说了太多话,说到后头是忍着咳嗽说完。

宋月渺连忙上前给他顺气,他咳得太厉害,似乎有些喘不过气,“大人可要服药?”

黎夭点点头,指着香炉旁的鹿头木雕。

宋月渺快步走上前打量起木雕,她茫然地看着木雕一时间不知如何下手。

“右边鹿角......第一节,朝.......左边.....转动。”黎夭轻轻拍打着胸口,喘着粗气断断续续地说道。

宋月渺转动鹿角,鹿头木雕的后脑勺弹出一个小木抽屉,抽屉里面放着几个瓷瓶。

宋月渺看黎夭那样也是指望不上,干脆一把拿起所有的瓷瓶走上前一一放置于圆桌上,任他挑选。

黎夭指着一枚黑色瓷瓶,“这儿......”

宋月渺拔开木塞,将瓷瓶递给黎夭,随即提起茶壶给他倒茶,“大人就着茶。”

黎夭将药丸并着茶水一块咽下,方得以缓过气来,“将军见笑了,黎夭身子一向如此。”

宋月渺闻言皱了眉头,将其他瓷瓶一块放回原位,“大人又何出此言,这药方入肚,嘴便开始把不住了么?”

黎夭明白宋月渺是在说他言语过于偏激,但他实在不想让自己这番落魄的样子让外人瞧了去。

之前不管身体如何难忍,只要还有外人在他就是咬碎了牙也要强忍,他实在恶心怜悯的目光和旁敲侧击的言语。

宋月渺与常人倒是不同,常人怜悯他年纪轻轻身怀绝技却患有恶疾,多的是对他还有绝技却因身患恶疾无法吸吮他最后一滴骨血而怜悯。

旁敲侧击的人则是好奇他这恶疾从何而来,他们大抵是觉得他瞧起来风光无限,患有恶疾实在惋惜,却不知这样做无异于强行揭开他的伤疤置于阳光之下任它发烂发臭。

他们从一开始就并未真正的想过拉他一把,又或许是知道。

但他们总以黎夭已经过上了很多人梦寐以求的生活,倘若他自己都无法办法那么他们又能如何为由来蒙蔽自己。

久而久之,也就养成了黎夭这般性格。

就算深陷泥潭,就算内里溃不成军。

第二日阳光一晒,他还是那个高高在上不需要任何人怜悯的祭司大人。

宋月渺与常人不同,她从一开始对自己的态度从未变过,并不因着他身体原因而对自己投掷过多的目光,反而在她眼里这些都只是平常得不能再平常的事。

众人皆知他黎夭是外族人,如若不是因着他们家族至几十年前就被黎王任用祭司,那么他今日便是谁都可以踩上一脚的蝼蚁。

宋月渺刚坐下来,就看到黎夭紧握着手里的瓷瓶,垂眸敛目,目光深沉,不知在想些什么,“事已发生,大人又何必再去纠结,将精力放于如何解决更为有利。”

宋月渺实在不会安慰人,她幼年丧母,成长路途中不是没有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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