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王爷挂怀。”
沈将军道:“小女当年误打误撞帮了殿下,承蒙殿下铭记在心,也算积福了。”
顾随淮偏头,对随从说:“明日你问问傅太医,从本王由辽疆带回来的药材中挑些沈妹妹能用的送来。”
随从:“属下领命。”
沈将军立刻谢道:“这,多谢王爷,多谢王爷。”
沈烟华也行礼道:“民女多谢王爷。”
顾随淮受了礼,客套了几句不必客气,这便提出告辞了。
沈将军道:“王爷用了饭再走不迟。”
顾随淮挥了挥道:“不必了。本王刚刚回京,许多事力不从心,约了户部在福满楼,不便久留。”
闻言,沈将军遗憾道:“那臣送一送王爷。”
出了房门,路过一方水塘。藕花丛生,春雪消融。顾随淮负手而行,他的视线短暂的投降池中纠缠的两条鱼儿,然后他招手叫来侍从,从侍从手中拿过鱼饵,很轻的一抛,周围数条锦鲤纷纷游在一处,疯狂的抢夺食物。
沈将军的眼中闪过一丝异色,几不可查。
顾随淮侧头看向他,意味深长地问:“本王听说,兄长下葬之日,将军也在。本王想知道,兄长可走得安详?”
顾随淮嘴角噙笑,好整以暇地道:“本王不急,将军可以慢慢想。”
沈将军耳边响起鱼儿摆动拍起水的响声,忽然明白了顾随淮此行的目的,他闭口不言,额头却无端浮起薄汗,手掌也不由自主的捏紧。
少倾,沈将军仿若视死如归般说:“太子殿下许是晚饭积食,走得并不妥帖。”
出了将军府,贺扶亭立刻上前为顾随淮披上斗篷。见主子满脸阴翳,心中也有了猜想。
果不其然,下一刻顾随淮说道:“去查一查太子生前负责饮食的太监宫女。另外查一查谁和沈烟华走得密。”
说着,他回头看了一眼紧闭大门的将军府,沉声道:“本王不信,一个病秧子能掀起什么风浪。她身后必然有人。”
贺扶亭应下,又问:“那接下来回府还是进宫。”
顾随淮磨了磨后齿:“都不去,去福满楼。”
贺扶亭:“福满楼?主子可是约了谁。”
顾随淮勾唇冷笑,道:“见故人。”
——
明明人已经走了好一会儿,可沈烟华还是觉得有无形的冷刀子在往骨缝里钻。
苏桃走过来给她披上大氅,小声提醒道:“小姐,关窗吧。今日风大。”
沈烟华低下头,拢了拢毛领子,道:“苏桃,我们出趟门吧。”
苏桃大惊:“不行小姐,老爷交代了我不能让您受凉的。”
沈烟华看向苏桃,露出清浅的笑,道:“帮帮我苏桃,我必须要出去。”
福满楼。
沈烟华独身步入雅间,入目便是顾随淮随意散漫的坐姿,而他面前正放着她从小不离身的玉簪。
顾随淮的手指在玉簪旁轻扣,忽而勾唇露出一抹戏谑的笑:“既然沈小姐来了,那我就开门见山的直言了。敢问沈小姐,这御赐之物可是你的?”
沈烟华表情不变,道:“是民女的。”
顾随淮冷哼一声:“既是你的,又为何会出现在东宫。”
“民女曾受邀前往东宫参加春宴,也许是那时遗失了。”
顾随淮轻扣的手指倏忽停止,雅间里弥漫着诡异的沉默。他站起身来,缓步走到沈烟华面前,修长洁白的手指捏住沈烟华纤细的脖颈。
“一派胡言。”
沈烟华的气息有些不稳,她被迫仰头,却用清泠泠的目光与顾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