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对视:“民女所说,皆为实言,无半句假话。”
顾随淮用了些力,恶狠狠道:“本王不听这些。你说本王需要多久才能捏断这脖颈,在此之前,你最好说实话。”
沈烟华起初还能忍着不吭声,可随着顾随淮越来越用力,她的脸颊不由得泛起薄红,眼眶越来越湿润。
“咳咳咳咳……”随着一阵惊天猛咳,顾随淮终于松了手:“还不说吗?”
沈烟华顺势跌落在地,她揉着脖子抬头,气喘道:“……我的确,去过醉雪苑。”
“哦。”顾随淮慢慢蹲下,静候下文。
“我也看到了一些东西,”沈烟华说,“那天我受邀前往东宫。”
“哪天。”顾随淮问。
沈烟华看着他:“太子离世那天。”
顾随淮紧握双拳:“撒谎,兄长身体不适,早就闭门谢客,如何还能宴请京城世家公子小姐。”
沈烟华却摇了摇头:“太子并未设宴,所邀不过两人,邀我前去的,是裴清之。”
“裴清之?那是谁。”顾随淮神情一动,急道。
沈烟华道:“她是谁我不知道,但她时常在流烟阁设下雅座,邀天下雅士前来吟诗作画。我也去过,因此与她结识。太子对她青睐有加,所以只要裴清之设宴,他必然前往,只是裴清之顾念太子身份,从未逾越。那一日,裴清之突然谴人来邀我与她一同前往东宫。而我到了,那里却只有裴清之一人,后来我先行离开,就不得而知了,不久之后宫中传出消息,太子薨世。”
顾随淮眯了眯眼道:“莫不是你为了洗脱自己的嫌疑,故意编了个人出来混淆视听。”
沈烟华却淡淡一笑:“王爷若是不信,一查便知。”
顾随淮也笑了:“这要我怎么信呢?兄长死时无人在场,而现场又出现了世上仅你一人拥有的珠花,你说的也只有你一个人知道,怎么看都像是瞎编。”
沈烟华并不辩解,神情泰然的与顾随淮对视。
顾随淮说:“要我相信你也好办,你帮我找出裴清之。同时,我也帮你一个忙。”
沈烟华淡道:“民女没什么需要王爷帮忙的。”
顾随淮却忽地一笑,他看着沈烟华,一幅胜券在握的姿态:“你不知道吗?你即将嫁去辽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