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释道:“居士,这是我祖传的外伤药,别看它其貌不扬,其实很有用的,不信你看——”
他索性拿起茶壶,撸起袖子就往自己手上倒,李昭甚至来不及阻止。他迅速给自己涂好药,手臂伸到李昭面前,“你看,不疼了。”
李昭怔怔盯着他,好像呆住了,不知作何反应。
“居士,您快用啊。” 李奉礼急切道,简直比李昭还要着急。
李昭默默接过小瓶子,乳白色的药膏散发着淡淡地草药味,涂上清清凉凉的,果然,一会儿就不疼了。
“以后别这样了。”她说,“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你这样,令尊令堂该有多伤心啊。”
“啊?”李奉礼挠挠头,有些尴尬地说道:“我爹娘早就……不在了,我和妹妹在叔父家长大。”
他反过来安慰李昭:“没事,我叔父对我和妹妹很好的,给我找夫子,供我念书,虽然日子清苦些,但一家人在一起,也有盼头。”
不合时宜地,李昭忽然想起了谢时晏。
他也是从小父母双亡,寄居在伯父家,但他跟伯父并不亲近,逢年过节的礼尚往来,也是面子上过的去,点到即止。对于他的幼年,他不愿意和她多讲,甚至不愿意她和他伯父一家走动,她隐约猜测,伯父对他并不好。
谢时晏不提,她也默契地不问,背后却加倍对他好,她想弥补点什么,虽然微不足道,但她要让她的郎君知道,他也是有人心疼的。
蓦然,李昭心里抽痛一下,兰因絮果,物是人非,这世间遗憾莫不如是。
“居士?”李奉礼担忧地看着她,见她眼里映着自己的倒影,腼腆地笑了笑,从袖子里拿出一块木制的桃符。
“这是我亲手做的谢礼,愿您健康常在,岁岁无忧。”
“好。”李昭笑道,“我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