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将军先去营中安排军务,随后就到。”
老管家忙将她引去南林郡王所住院落,一路上将郡王发病前后情况交代了。
待说到昨日苏宛轩派人送来的酒时,老管家明显犹疑了,找补道:“郡王爷不听劝,难为郡主了。”
苏宛轩心中冷笑,世人皆迂腐得可以,一面让弱势者担待,一面却无法约束加害者,还举着孝道人伦的大旗。
离那院落愈近,她胸腹中那股憋闷欲呕的冲动又涌上来了,她深吸一口气,将院间这一拢带着湿意的酒味吸进身体,瞬间她面色也不太好了。
“启禀郡王爷,郡主来了。”老管家推开房门,里头无人应声,他回头一看,只见郡主面如金纸,摇摇欲坠,忙招呼后面跟随的侍女:“快,快扶着郡主!”
洛钦和玖樱赶紧上前,苏宛轩却轻道:“不妨事,父亲的病要紧。”
说罢就着侍女搀扶的手,款步上前,踏入房中。
屋内还和上次她来时差不多,甚至南林郡王躺着的姿势和位置都一模一样,就像他这几个月都不曾挪窝。
她紧走几步,一旁的侍女和太医让开行礼,她顾不上,近前急道:“父亲,您觉得如何?太医,究竟怎么回事?”
南林郡王睁开浑浊的双眼,见到苏宛轩假模假样的“关心”,偏那人给的药还是坑了他,他有气无力地哼道:“你......你这个逆女!”
苏宛轩咬牙,似是病弱站不稳,又似是突然被责骂而委屈,跪下哽咽:“父亲何出此言?!教云安无地自容......”
她余光瞥见那床前熄灭的火炉一角,有指腹大小、叠在一起还未燃尽的几张宣纸——是她的信,看来他根本就没打开看。
“刘太......太医!咳咳......”南林郡王不再看她,转向太医:“请您去回禀、回禀圣人!请圣上裁夺,为本郡王申冤!”
“父亲?!”苏宛轩抬头,一脸难以置信,她也看向太医,声泪俱下:“刘太医,这究竟是为何?”
刘太医头皮发麻,正欲说明情况,却见这柔弱郡主一个颤抖,双目微阖,一口气没上来,突然歪倒一边。
“郡主!”老管家和女侍们皆惊呼,忙上前将苏宛轩从地上扶起,刘太医也赶紧取了丝帕,覆在那纤柔皓腕上,仔细把脉。
“咳咳咳...咳!”南林郡王恨恨地连声咳嗽,刘太医额角直冒汗,静不下心来,好半天才道:“天气湿寒,郡主身体又一直不好,刚才惊惧交加,才晕厥的......”
刘太医说完,心道现在郡主头脸俱湿,形容惨白,相比还能骂人的南林郡王,都看不出来要病重的是哪位了。
一边是没落的郡王,一边是声名鹊起的郡主,刘太医果断道:“我现在就给郡主开方子......”
“刘太医,您还是照顾好郡王爷吧!”洛钦出声制止,随后对老管家道:“请管家为郡主收拾一间房间,我和玖樱先扶郡主过去休息片刻。”
“好的好的......郡主原来的房间一直都有打扫,现在就可以过去......”
老管家叹了口气,着人带郡主主仆去休息,他走到南林郡王身前劝道:“郡王爷,身体要紧,您先保养好身体......”
“哼!”南林郡王怒视他,随后对刘太医道:“刘太医,我知你不肯得罪那逆女......”
“咳咳......但你也要想想,为医者宅心仁厚,本郡王所受的苦楚冤屈,就这样算了吗?!”
“待我亲自告到圣上跟前,你吃不了兜着走!你只需将实情禀告,圣上自有决断!”
这一大段话耗费了他所有的力气,说完便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