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床上,闭目重喘。
刘太医只能收拾好医箱,对南林郡王躬身行礼:“下官知道了。”
老管家还蒙在鼓里,一面引刘太医出门,一面询问:“刘太医,郡王爷的病怎么回事啊?为何说与郡主有关?”
刘太医的医箱中,已经装了一瓶酒液作证物,那里面加入了几味药材,一看便是出自行家之手,只是其中有一味苍耳子,是无论如何也不应该被混入其中的......
面对老管家的询问,他叹了口气,只说去给郡主开个方子,让他着人煎好。
老管家将事情前后串一串,面上大惊,追问道:“怎么会是那酒?郡王爷身体一向不好,会不会是......”
他吞下后半句不敬的话,刘太医则摇摇头:“那酒中有一味苍耳,与酒同服会引发呕吐头痛,证据确凿,我这就去太医院回禀院正了......哎,这事恐怕......”
虽然他也不明白为何会有人实名投毒,还是弑父这样的大罪名。
老管家将刘太医亲自送出大门,风雨还未歇,他在大门处顿了顿,喃喃道:“纯娘,怎会如此啊......”
*
苏宛轩房内,她褪下湿衣,玖樱正在她身后擦干她的头发,不多会,洛钦回转,将她刚在院中听到的告知于她。
“苍耳......”苏宛轩沉吟片刻,下了决心:“洛钦,等将军来了,你便去找童掌柜,给我抓药,让他把这几个月以来铺子里所有苍耳的单子收集好,然后你再要一点苍耳种。玖樱,明日开火后,你去后厨给我煎药,把苍耳混在后厨的柴火里。”
洛钦并不是循规蹈矩之人,反而一向视纲常伦理为无物,以德报怨,何以报德?她点头应下,不再作声。
反而是玖樱年纪小,吃了一惊,忙问:“可是郡主,这样一来,岂不是坐实了您的嫌疑?”
“虚虚实实,无妨。”
这天愈发粘腻憋闷,明明已近午时,却黑了天,屋内燃着几处烛火,才将将驱散些晦涩暗沉,今日又偏偏只能吃寒食,她本来就没胃口,这下更加不想用午膳了。
突然门上传来急急的敲门声,夏槿言的身影映在门上,她抬眸,眼中暖意浮出,对洛钦点了点头。
洛钦过去开门,夏槿言手中提着食盒,面色焦急,门一开,他的话还未说出口,见苏宛轩无碍,松了一口气。
但她只着中衣,烛火一照,影影绰绰显出她柔美身形,吓得他赶紧移开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