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也想不到的,也算是意外之喜了。 然而,钱氏虽看重钱婆子,可是四老爷却丝毫不给钱婆子这份脸面,几乎半分都未考虑,便也就脸色不善的怒了句 “逆女逆女,为了两个奴儿,竟如此忤逆不孝,简直不堪为沈家女。” “都说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她如今才三岁,就敢喝了热油,他日大了,还不要上了天去,今个儿倘是顺了她的意儿,日后只怕咱们沈家名声都被她给牵累了。” “她以为喝口热油,便能放过那两个儿奴儿了,她做的什么好梦,之前还想看着她的面子,好歹留那两个奴儿一命,如今来看,倒是我太过心善了,也罢,直接打死了也就彻底断了她那份痴心妄想了。” 四老爷这一叠声的怒意,就好似一把把锋利的刀子似的,几乎扎的屋里头的九娘身心剧痛,只是如今她的嘴巴实在痛的她张一张口的气力都没有,又哪里能够再替刘妈妈与春草分辨半个字。 不过,现下听着四老爷口口声声要处死自个儿的刘妈妈与春草,只是起初心里头害怕的紧,之后去也释然了,毕竟能得九娘这样的主子相护一场,死也值得,只不过,如今九娘这般模样,立时便死了,也是不会心安的,只盼着能多留她们几日,待瞧着九娘无碍了,再处死她们,也便死而无憾了。 直到这一刻,便是刘妈妈与春草两个都存了死志了,不然又能如何呢! 她们本就是奴儿,命本就握在主子的手中,原本就没能护好九娘,让九娘受了六姑不少的挤兑与委屈,今个儿,九娘又因着他们喝了热油,便是四老爷放她们一马,她们都没脸再活下去了。 然而钱婆子却好似铁了心似的,劝了一遭二遭不成,心下只稍稍一转,立时便又起了主意,又劝了一劝。 “老爷说的极是,只是刘妈妈与春草两个奴儿打死了不可惜,但,九姑娘十分看重那两个,若然处死她们两个,只怕以九姑娘小小的年岁,一时想不通也是有的。” 钱婆子这一句只说的四老爷皱起的眉头都能夹死两只苍蝇,不过,顷刻间,钱婆子的话锋便转了个弯儿。 “到底九姑娘是老爷嫡亲的姑娘,便是看在九姑娘以后的前程,还有与九姑娘一母同胞的七姑娘,十哥儿的名声,刘妈妈跟春草到底只是两个奴儿而已,与三位小主子的前程比起来,便也就微不足道了。” 原本说起九娘的前程,不论是四老爷还是钱氏都只是蹙眉而已,但是一提及七娘与勤哥儿,立时四老爷也好,钱氏也罢,皆是脸色大变。 觑着四老爷与钱氏几乎血色退尽的脸色,钱婆子便晓得自个儿的话起了作用,也便趁热打铁又补了句 “此番九姑娘为着刘妈妈与春草遭了此番大罪,只怕刘妈妈与春草两人,便是立时死了也没什么不满足的,倘留着她们两个继续服侍着九姑娘,这般大恩,还担心他们两个日后不能服侍好九姑娘,反之,若然换了两个奴儿去服侍九姑娘,只怕九姑娘心里头多多少少的不舒服,日子一久,到头来遭罪的还是九姑娘。” 经钱婆子这么一点,钱氏立时便点头道 “是呀,老爷,经此一次,也不怕刘婆子跟春草不尽心服侍,只怕为了九娘肝脑涂地也是心甘情愿的,九娘能得两个衷心不二的奴儿,总比再拨两个用不惯的奴儿要好的多。” 见四老爷一副不置可否的一脸不善,钱氏悬着的一颗心七上八下之际,也便继续劝道 “老爷就算不为九娘着想,但也要为七娘跟勤哥儿着想呐!” “七娘跟勤哥可是同九娘一母同胞,倘以后九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