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像一位普通长辈一样,语重心长地说道:
“沙白,在杀戮和死亡中拿起剑,于你而言是无奈,也不够公平。能否给为师一个机会,陪你重新执剑?”
太行说完,拿出一把无锋的剑,用双手平举,郑重地递给江沙白。
“可否?”
江沙白没有接,而是把她平举起来,平静地回道:“它刚到我手上的时候,也未曾开刃。”
两人对视良久,江沙白的目光未见丝毫闪躲。
太行无奈地收回了剑,说道:“既然如此,我可以教你如何像我一样杀人,但你既拜我为师,就需要完成我交代的任务,这样可行?”
江沙白收起神剑,伸出一只手掌:“成交!”
太行伸掌相击。
啪!
“成交!”
于是,太行教他剑术,也封印了神剑和剑骨,命他每捧水滴石。
那块石头很大,有半人高。
太行承诺,待水滴石穿之日,便允他下山报仇。
柳江池被困在太行身边,天天陪着太行看江沙白。
一看就是十年。
小小的少年跑到山涧处捧回泉水,滴在巨石上,然后再跑回去,一趟又一趟。
刚开始水总是洒,时日一久,他的手越来越稳,挥剑的时候也越来越稳。
捧水久了,他也渐渐悟出了些东西。一手剑法时而抽剑断水,时而又春风化雨。
虽然还不成体系,但大家都能看出来,他就快悟出剑意了。
太行看到这样的他,总是忍不住面露喜悦,没多久,忧愁又爬了上来。
他怎么了?
柳江池仗着自己是把剑,光明正大地偷看太行。
没想到,太行瞥了她一眼,又蹲下身与她说起了话。
“没怎么,我只是,盼着他快点悟出剑意。”
话至一半,他又看向那个已经被滴出一个坑的巨石。
“又怕他太快悟出剑意。”
过了没多久,柳江池就彻底懂了他的担心。
江沙白心魔缠身,每日都会梦到父母被杀,都会想起那段被追杀的日子。
有一天,他无意间听到了桃渊城抢亲之事。
这则八卦成了最后一根稻草,压垮了他的理智。
江沙白召唤天芒剑,杀气漫天。
柳江池不受控制的冲破封印,回到了他手上。
拿回神剑,心魔渐成的江沙白弹出一滴水,击穿巨石,然后就要下山。
太行神君一开始不同意,将他捉回囚禁。
过了几天,不知为何,竟然不惜耗损修为,为他重新封印了心魔和剑骨。
“下山可以,但切记不要伤及无辜,做得到我才会放开你。”
江沙白已经恢复了意识,依旧下山心切,自然无有不应。
“为什么?”
柳江池不同意:“不行!他若下山,必然会爆发心魔,坚决不行!”
太行没有改变主意,只说:“因为生机在山下。”
老娘可是亲身经历了他爆发心魔的时刻的。
哪儿来的生机?
太行不愿出手,柳江池决定自己来。
她强行按回天芒剑,调用江沙白的灵气,施了一道障眼法。
那块巨石上的洞又消失了。
然后她将江沙白引到石前,示意道:“你看,石头还没穿,你不能下山。”
江沙白正要再弹出一滴水,将其击穿,柳江池连忙以身挡住。
江沙白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