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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6 章(3 / 3)

江延看着妹妹欲盖弥彰的模样,心里头忽地浮现出一个猜想。

他定定的看了几眼江韫,这才温声说:“今日有些事耽搁了,出门晚了些。倒是你……”

他抿抿唇,良久才接上话,“倒是你,晨间露水重,穿的这么少,小心着凉。”

江韫松了一口气,哥哥应当是没有发现吧。

“我这便去平宁院给祖母请安。”

江延“嗯”了一声,说自己还有要事,便先走了,江韫福礼同他道别。

江延到底是没忍住在她脑袋上敲了一下,沉沉的出了口气,这才转身离去。

江韫捂着脑袋,也不敢诉委屈。

江延到了褚昱身侧,声音有些冷硬,“衍之,你走还是留?”

闻声,江韫立即将视线挪了过去。

褚昱垂眼,转身向江韫行了一礼,说自己时间也紧,“同表兄一起出门。”

江韫急的想喊住他,但触及江延不赞同的视线,便不敢再说话,只好委屈巴巴的看了褚昱一眼,“那我去祖母院里了。”

江延颔首,“好。”

江韫磨磨蹭蹭,见褚昱自始至终没有再看自己一眼,心里头委屈更甚。

她闷闷不乐的转身往另一边去。

等人的背影渐渐远去,褚昱才抬眼看了一眼。

江延瞧着他的动作,这才问,“你……你同韫儿。”

话未说全,但其意二人心知肚明。

年少慕艾,倒也没什么的,只是江延隐约记得,祖母似乎曾经说过一二句韫儿同褚安之。

娘亲也爱拿自己同褚衡比,有次不慎说漏嘴,说自己可不能被妹夫给比了下去。

他一贯以为,祖母同母亲该是想将韫儿许配给褚安之的。

若她们真有此意,光看而今韫儿与褚衍之二人间那青涩的爱慕,怕是都得成阻碍。

还是极为棘手的阻碍。

是个旁人倒还好,偏偏是褚衍之。

江延拧着眉头,希望之前是自己会错了意。

“我同郡主……”褚昱手背上涂了药膏,凉中带着丝丝缕缕的痛,他垂眸看着地上残花,声音很低,“郡主是天边明月,衍之怎敢肖想。”

无端的教人听出几分落寞来。

江延斜眼看他,见他表情认真,不似做伪,便也没再多言。

这日晚间,江韫照例去松直院,只是到了院门口,守门小厮却拦下她,“郡主,表公子先前吩咐过了,说是着了风寒,不便见人。”

江韫听了便急,更想进去亲自看看褚昱了。

秋画秋月拦下她,说她身子弱,“若是郡主惹了风寒,可教奴婢怎么是好?”

江韫犹疑着,抬眸忧心的望了眼院里。

恰好千帆出来,他行了一礼,“郡主见谅,我家公子今日实在是不便见客,若是今日郡主再生病了,公子定然饶不了我。”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江韫便作罢。

谁知,褚昱这一病,江韫一连四日都未曾见他的面。

每日晨间江韫去找他时,他早已去了国子监,而到了晚间,总是说身子未好利索,不便见客。

又一日晨间未见到他,江韫受挫,愁的同江槿抱怨。

她趴在桌上,眉间覆上愁绪,声音幽怨:“都不晓得他如今手好了没,风寒又如何了。”

江槿听了个来龙去脉,给江韫嘴里塞了颗葡萄,捏着帕子边擦手边问:“这褚衍之,听着怎么像是在躲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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