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么,你保我无罪,那姑娘就绝对不会有事。”
“你凭什么觉得我会答应?”
凭他的赌注,赌那晚躲在他身后的女孩就是他不可触碰的底线。
周嗣白那一拳让蒋至明了——那姑娘恐怕和他命一样重要。
男人松了手,不忘理了理衣袖,神色又恢复自如,“我答应,另外——”
走出几步后,又立在原地,似在宣誓,“她在我身边,不会出事。”
蒋至咳了几声,顺过气来,惊讶这场谈判如此容易,他甚至没有过问这场审判会给他自身带来什么。
良久,他转身进门,屋里再没亮过灯,墙体一阵震动,像是被人狠狠砸了一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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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嗣白回到家,赵知陵已经放下了电脑,乖乖躺在了沙发上,身上半搭着毯子。
他走近,女孩已经闭上眼,一副入睡的姿态。
刚要起身,只听见她悄声道:“周老师身上有烟味。”
“下次不抽了。”
她睁开眼,摇了摇头,“我又不讨厌。”
他神色一松,笑了,就着毯子将她抱起往卧室走去。
床比沙发舒服得多。
洗完澡后,他才伸手摸了摸她的头顶,“睡吧。”
不用问,他是要去睡沙发。
冷气开的很足,她从被下伸手拉住他,“我害怕……”指尖发凉。
他折返回来,在她身边躺下,这次,不再隔着被子,而是实实在在将人拥在怀里。
手抚在她后颈,轻轻摩挲,“我在这,睡吧。”
环抱在他腰上的手臂在发抖。
她在翻相册时看到一张照片——那天拍毕业照,祝熙月偷偷用前置镜头拍下了她和周嗣白并排走的画面,还有她自己的半张笑脸。
学士服脱下还不到一个月,活生生的人转而变成停尸间那具冰冷的尸体。
这个世界还是一如既往的荒诞。
死亡的沉重是消解不了的,周嗣白无意多说,她还太年轻,只能靠时间淡化。
只是俯身亲了亲她额头。
她抬头吻在他喉结,果不其然他身体一僵,后颈的手猛然收紧。
性|爱不是极致的欢愉就是痛苦,总归两者都能让她暂时忘却现实的荒诞。
“周老师,你不想吗?”
他按住她解扣子的手,呼吸沉重,不是不想,相反,曾做过许多次类似的梦,梦里放纵,清醒后便只剩羞耻。
“不怕吗?”
“是你就不害怕。”
他低头吻住,没再给她说话的机会,手从睡衣下摆探入时稍稍颤抖,“疼就告诉我。”
怀中人疼得弓起身子,张嘴咬在他肩膀,牙齿细密,并没有多疼。
他拇指轻按在她急促跳动的脉搏上,生命的迹象如此蓬勃。
她在想什么呢,原来疼痛和欢愉是可以并存的,灯光晦暗,也不妨碍看清他。
这样一个温柔克制的人也会因她在欲海中无法自拔,一下又一下漾碎海中月的倒影。
他撑俯在她身上的神情比平日多了一些不知餍足,额上布满不甚体面汗珠,几缕发丝随着动作的起伏散落下来,喘息声愈发沉重。
下一秒就被他蒙住了双眼,齿间的喘息悉数渡进她口中。
他受不了身下人微蹙着双眉,斜光下浅棕的眸子直视他眼里的爱与欲。
会让他生出一种难以名状的罪恶感——
在她理智最脆弱的时候,与她做出这世上最亲密的结合。
旖旎过后是深深的困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