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闺。这就是你的不是了。”二皇子这话不可为不毒,这是直接践踏男人的自尊。
慕晏兰愤愤不平,想要上前争辩,却被沈寂拉住了手。
“臣的家事就不劳殿下费心了,倒是听说圣上感慨孙辈子嗣薄弱,常常忧心。”沈寂毫不客气还回去。
二皇子阴沉地看了他们俩一眼,转身离开了。
沈寂看着二皇子离去的身影,沉默半晌,慕晏兰以为他介意二皇子的话,有心想要安慰,却又不知道从何说起,毕竟这事她也说不清。
昨夜俩人虽然缠绵亲吻,可却没有进行到最后一步,这时她惊愕发现,梦中的他也从来没有,难道他真的不行?
行不行倒是无所谓,慕晏兰不禁升起一抹同情和忧虑,这件事情还是要捂住,那些人只是猜测,只要她极力否认,这便是个迷。
沈寂看着她低着头,不安地搅动着手指,“莫要担心,二皇子不敢轻举妄动。”轻声抚慰。
呃?
慕晏兰疑惑的抬起头,沈寂拉着她的手,朝着偏僻的地方走去,“三皇子的姬妾怀有身孕,十之八九是男胎,而二皇子只有两女,并无儿子。”
她的心神被沈寂的话吸引,忽视了左手被沈寂的大手紧紧的捏着,“难道谁先诞下皇孙,圣上就属意谁?”
“也不全是,不过本朝历来子嗣艰难,若是三皇子率先有了儿子,总归是筹码加了一份。”沈寂不紧不慢把玩着慕晏兰肉嘟嘟的小手,拇指捻过手背上的小肉窝。
若是那样,夺嫡大战更是激烈了。
转而想到二皇子的话,安慰道:“你莫要听他胡说。”
“胡说?”沈寂的眼眸发深,“是二皇子,吴婉岚,还是裴鸿光?”
“咳咳咳……”慕晏兰猛然被自己的口水噎住,沈寂轻抚她的后背,在耳畔轻声说,“等回去与你细细分辨。”
这句话,带着说不出来的几分威胁,慕晏兰果断怂了。
宴席一直到午时末,才算结束。
慕晏兰来时跟沈寂坐得一辆马车,如今发生一连串的事,借她三个胆子也不敢同他坐一辆马车,最后好说歹说挤在沈桐的马车里。
一路上沈桐一边调侃她的胆子小,一边给支了许多歪招,慕晏兰缩在一旁当鹌鹑。
如今又不由的她了,只盼沈寂忙着公务,忘了那码事情。
回到镇安侯府,幕僚迎上去,商议朝廷政务,慕晏兰见此,悄溜溜地回到青竹院。
午歇起来,慕晏兰觉得腹中饥饿难耐,以花为食?
她又不是仙子,哪能吃得饱。遂又吃了一碗羊肉面,配着辣乎乎的哨子,她吃得肚子浑圆。
白术收拾空碗,低声说道,“我刚刚去看了,姑爷忙着处理公务,暂时不会回青竹院了。”
慕晏兰这下子才放下心来,等白术退下了,她靠在罗汉踏上,沈桐的话又浮在脑海里,万一他真的生气了,要不她就弹个曲子哄一哄?
可这样会不会太奔放了?
可想到沈寂临上车时,那副深不可测的模样,她就不敢报了侥幸心理,磨磨蹭蹭,最后还是去琴室里拿了那把红枫。
子夜曲她不敢弹,想了想,把曲谱翻到碣石调.幽兰,这首曲子刚开始压抑沉闷,后来情调明朗,向往着光明的前景,恰恰符合他们如今的处境。
虽然身陷泥潭,虽然家河不宁,可一切事在人为。
她试了弹了两遍,还好,小时候的琴师最喜欢这首碣石调幽兰,那时她只能弹得出音调,却不能领会其中的含义。如今她能体会其中几分滋味,怪不得琴师身为女子,却孤身走遍大江南北。
书房灯火通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