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晏兰战战兢兢吃完晚食,等了一个时辰,见沈寂还没过来,心里说不上失落还是窃喜。
沐浴房里,白术见少夫人无精打采,以为还在为花宴的事情耿耿于怀,她安慰道:“公子是心胸宽广的人,定然不为这事计较,本来就是二皇子挑事,姑爷断断不会为难与你。”
是吗?
慕晏兰兴致并没有提高,他不在意二皇子的话,那连裴鸿光他们的话都不在意吗?
还是在他心里压根就不在意?慕晏兰趴在浴桶旁。自从嫁入侯门,从刚开始的恐惧不安,到后来应对自如她一直沉浸在自己的心思里。就算沈寂是梦中的男子,就算她心中接纳他,可沈寂是怎么想的?
慕晏兰捉摸不透,她不知道沈寂在想什么?或许在他心里,她只是名义上的妻子,亲热也只是义务罢了。
夜半,沈寂过来看到的就是这幅场景,娇嫩的小姑娘趴在炕桌上,杏眼困倦而半阖着,迷糊中似是含着委屈。
平添了几分可怜巴巴的韵味,如同夜晚绽放的昙花,盼着人来嗅嗅芬芳。蓦然他想起二皇子有花堪折的话,深湖般的眸子暗了暗。
感觉到身体猛然悬空,慕晏兰迷迷糊糊睁开眼,看着熟悉的下巴,一时分不清是梦境还是现实,仅觉得满腹委屈。
抱着男人脖子的双臂紧了紧,低声诉苦,“我等了许久,练琴练的指头都疼了,你就是不肯来。”
沈寂垂眸看着怀中的女子,如云的秀发如瀑布一般垂下,她眼中含着雾气,鲜红的小口不停地开合,柔嫩的触感,抱着她的双臂收紧。
面前是坚硬的胸膛,可木头男人对她丝毫不回应,慕晏兰有些丧气,“算了。”说着就要从怀里跳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