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些日子神医亲手施展了针灸医治,辅佐着药浴,如今他身体里的毒已经根治。 可他俩至今还没圆房。 她转念一想,小声嘟囔:“这事儿也不能怪我啊!”每次亲热,沈寂到关键时刻戛然而止啊,她有时怀疑是不是如亭子里所说,他不行。 察觉到她的目光,沈寂笑的沉沉,覆身上来,气息交缠,堵住说话的小嘴。 先是惩罚肆虐娇嫩的唇瓣,直到她娇气轻哼,动作浅慢下来,可厮磨辗转间更是撩人。 “等往后,你别求饶!”沈寂恶狠狠说。 不用往后,慕晏兰觉得她现在就受不住了,原本抱着他脖子的胳膊,无力的滑下来,指尖微微颤抖。 许久有些喘不上气来,她推了推他,却感觉到他的衣襟里不对劲。趁着沈寂沉浸其中,慕晏兰从衣襟里抽出那个硬纸片,一个红色的信笺,她还没看清就被夺了去。 女人的第六感敏感的意识到不对,慕晏兰质问:“这是什么?” 沈寂塞到袖兜里,俯身下来又要纠缠,慕晏兰双臂蜷缩,一副拒绝的姿态。 “真的想看?”沈寂声音暗哑,带着动情后的魅惑。 慕晏兰暗暗盘算,看着红色的信笺,指不定是哪个女人留下来的,还一直贴身保管着,心里越想越酸。 但不想表现出来,那就落了下风,慕晏兰瞪了他一眼,脚朝着他的肩膀一蹬:“谁要看,带着你的红笺,去书房睡去。” 沈寂把她抱在怀里,愉悦地笑出了声,察觉到他胸腔的震动,慕晏兰更加气闷,挣扎着要下来,却被抱得更紧了。 沈寂从怀里掏出红笺,慕晏兰垂眼望去,这红笺边缘褪色了,看来有些年头了,上面的褶子痕清晰可见,显然是被人时常翻阅。 沈寂提了提她放到大腿上,那张红笺落到了她的手心,“看完别后悔。” 笑话,后悔也是他后悔,竟敢在背地里和别的女人勾勾搭搭,还珍藏着多年的信物,她才要算账呢。 慕晏兰打开红笺,上面写着字:往后每月,阿衡给我烤一只兔子,两条鱼,一锅栗子鸡,一盘松子糖,还要日日背我上山玩,如果是他能做到,我长大了便要嫁阿衡为妻,以此为证。 下面还写着圆成一团的阿兰,旁边还有一个黑乎乎的指头印子。 朦朦胧胧似是感觉到什么,慕晏兰瞪大眼睛,“阿衡是谁?” 沈寂一脸哀怨,你果真是忘了:“阿衡是我。” 慕晏兰沉默了片刻,颤颤巍巍的指着阿兰两个字,“这该不是我写的吧!” 沈寂静静的看着她,仿佛在控诉他的始乱终弃:“你写的字,从小就是圆滚滚的,你不觉得阿兰这两个字,跟你曲谱上的如出一辙吗?” 慕晏兰一阵头大,实在不可置信,她竟然为了一些吃的,早早的就将自己卖了,还签字画押,她颤颤巍伸出手指头,比划了两下,颓然的趴在床上。 沈寂俯下身子,斜睨着侧看她,“可是记得了?” 慕晏兰拽过来被子盖住,装作挺尸。 沈寂连人带被子抱起来,愉悦的大笑,这笑声让院子里的观言心中一惊,他跟了主子快二十年了,从未听见过他如此开怀的笑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