蔓延了额头一半,若是全部遮住,他的气运全无。
“小姑娘,你是谁?”又有人开口问。
林霜天脸上的笑容加深,生辉的屋子仿佛添上佛光,耀眼而暖心。
“我是你们的爸爸,我来拯救你们。”
他妈的,是个疯子!
除了上首的男人,其他四个齐刷刷地站起身,摸着胳膊过来揍她。
林霜天笑得眼睛眯成一道缝,伸出纤纤玉指,往左边靠着上首男人坐的那人轻轻一点,语不惊人死不休。
“他是内鬼。”
其他人都讶然,转过头看那人。
内鬼脸色大变,目呲欲裂,恶狠狠地冲着林霜天怒吼:“草你妈!哪儿来的疯子胡说八道!人呢!赶她出去。”
“慢着!”上首男人起身而立,捏捏眉心,焦躁又憔悴的脸上仿佛遇上春雨滋润,眼神期盼地望向林霜天。
“你有证据吗?要是敢胡说,送你回老家。”
送回老家呀,这个好,她巴不得。
林霜天愉悦地点头,“我老家在南市,你准备好私家车送我回去。”
上首男人的脸上有一丝龟裂,很明显眼前的小丫头不知道送回老家是什么意思。
他说的送回老家是弄死她!
小丫头不是神经病就是精神病,可小丫头进来就说有内鬼,而内鬼的反应着实奇怪。
若是被冤枉的,应该是一脸茫然或者反问,可内鬼像是狗急跳墙般的破口大骂,反应过于激烈。
“你们都出去。”上首男人冷静下来,挥了挥手。
“姐夫,我……。”被林霜天指为内鬼的男人急于表白。
“出去。”上首男人低垂眼,谁都不看。
“看好内鬼,别让他逃了。”林霜天好心提醒。
内鬼脚步一顿,正要开骂,得到上首男人眼神暗示的其他三人已经动手,左一个右一个连拖带拽将他弄出去。
“姐夫!你别听她胡说!姐夫,我清白的。”内鬼大喊大叫。
上首男人置之不理他的喊叫,走到门后反锁了门,再去关了窗户,这才返回沙发边,指了指一旁的空位,“坐。”
林霜天笑了笑,一屁股坐下,陷入柔软的沙发里。
她用力颠了两下,果然是想象中的那种柔软。
再摸摸这光滑的皮,她根本想象不出用什么来形容这柔滑细腻的触感。
颠完摸完,林霜天抬头一看,对上男人古怪的目光。
她双眼一亮,盯着男人眉心印堂处,伸出右手食指虚空点了一下,“你被人下了黑咒。”
男人微微皱眉,没言语等她下文。
林霜天细细打量男人长方形的脸,浓眉双眼皮不大不小的眼,算得上直挺却不太高的鼻梁,不大不小不厚不薄的唇,一张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脸,却因唇边一颗小小的黑痣,带来一辈子吃穿不愁的福气。
“厂长贵姓。”她笑着问。
厂长冷笑,“算不出来?”
“你对我半信半疑。”林霜天不生气,起身在办公室里绕了一圈,“厂长不也怀疑有内鬼嘛。”
厂长的脸色缓和了一些。
办公室大约二十多个平方,家具甚是豪华,一水的红木家私。
办公桌的背后是一堵墙,厂长背北面南而坐,后面墙上挂着一幅巨大的山水画。
林霜天走到山水画前,伸手摸了摸画框,食指点了点,回头对厂长说道:“这个被人动过手脚。”
“画还是框?”厂长起身走过来,抬头盯着山水画,似乎想找出哪里被动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