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霜天走到中间,拿了桌上的一把尺子,指着画正中间的位置,“这里有黑咒。”
“不可能!”厂长不相信。
“为何。”
“这幅画虽然不是很重却很大,当初由四个人合力才挂上去。想往这里塞符咒得把画取下来,动静肯定不小。”
林霜天保持尺子指着画的动作,扭头看着厂长,眼神充满鄙夷,“谁告诉你是往里面塞符咒?”
厂长愣住,“你不是说这里有黑咒吗?”
“谁告诉你黑咒是黄纸上画个鬼画符的破烂玩意?”
鬼画符?
破烂玩意?
厂长张了张嘴,哑口无言。
“去买朱砂和中号狼毫。”
厂长又张张嘴,“我凭啥相信你。”
林霜天双手往后一背,微微抬起下巴,向外释放肃杀之气,“凭你已怀疑你小舅子。”
“他出卖我和朱砂有啥关系。”
“因为,他想截取你的运道当厂长。”林霜天停顿一秒,“因为,你的运道……。”
然而,她突然停下,似笑非笑地看着厂长,一副你懂得眼神。
厂长盯她几秒,忽然哈哈大笑,“好。”
他转身朝外走,安排人买朱砂和狼毫。
“带你小舅子进来受审。”
受审?
厂长下意识地回头,这一看嘴角不由地抽了抽。
林霜天大刀金马地坐在他的办公椅上,眼神犀利如刀,哪里像个十多岁的女孩子,倒像是个无情的判官。
很快,厂长带着小舅子回来了。
小舅子跟在他身后苦苦哀求,见到林霜天,不知道是气得还是伤心的,眼眶红了眼里湿润了。
“姐夫,你相信一个来历不明的外人却不肯相信我?我姐知道了得多伤心!”
厂长听到小舅子提起姐姐,眼神微眯,似有不忍。
桌上有个小而精致的算盘,和林霜天前世所见的不太一样。
她的视线落在算盘上,一心二用,“你姐死了好几年,去哪儿伤心。”
小舅子惊讶,“姐夫,你连这个都告诉她了?”
厂长摇头,看林霜天的眼神多了一丝坚定。
小丫头竟然知道他妻子已去世好几年,莫不是真有点本事?
林霜天把算盘拽过来看了看,不知道用的什么材质所做,比木珠算盘小很多,左上角有个按钮一样的东西,按一下就能把算盘珠子复位。
她玩了两下,听着那“噼里啪啦”的声音心情舒畅。
她抬起眼皮盯着小舅子,一道暗芒从眼睛里飞射而出,仿佛一把利箭刺中小舅子的心脏。
他莫名后背发寒,林霜天接下来的话更是让他寒彻心骨。
“我不仅知道你姐已经死了好几年,我还知道你姐……。”她故意停顿,直勾勾的目光锁着小舅子,“你姐是被你气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