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吸都似乎停了一瞬间,我想象出的女童活生生的站在我的面前,样子乖巧极了,风一吹,饰品就随着风叮叮咚咚的响起来,只是胸口那块触目惊心的大窟窿,似乎还挂着未流干的血。
她的眼神有些惶恐,脸上挂着泪痕,说不出的心疼:“娘……我要娘……”
虽然一直以来我都是无神论者,但是鬼这种生物也并没有那么难以接受。
毕竟没有什么比我的预知能力更难理解的了,一看到这个稚嫩的小女童,我就想进生刨心脏的那一幕。
我心一软就蹲下来:“过来。”
连我自己都没有料到,我有这么轻柔的声音,小女童好像有些被触动了,忌惮的看了一眼我的身边,又摇了摇头。
“你也是驱鬼人?”他惊异的问道。
我嫌弃的看了他一眼:“我是正常人。”
他轻轻嘀咕了一声,我以为只有驱鬼人才能和鬼沟通。
他再看向女童的眼神有些凌厉,女童往后躲了躲,我又挥了挥手:“过来。”
我清晰地看到他的口型分明说了两个字——姐姐。
我身后有蓝光忽闪,一种压迫性的力量从身后传来,我身后又传来一阵轻轻吟诵的声音,一阵头晕目眩,我的目光都有些涣散。
女童突然猛地向我冲来,我先是一惊,但也没力量做抵抗,他却先一步拦下女童,女童痛的叫了一声。
渐渐的,那阵头晕目眩的感觉消失了,女童委屈巴巴地看向我,他清冷的声音又响起了:“鬼最擅长的便是欺骗,不要相信自己的眼睛。”
女童察觉到他森冷的杀意,小心翼翼地向阳台移去,他轻嗤一声,又摸出一张黑符,黑符上泛着淡淡的蓝光,对女童来说,这无过于催命的骨咒。
黑符的速度几乎快的看不见,我却早向预料到了黑符的轨迹一样,强按下那阵压抑,飞扑上去挡住那张符,女童也立刻不见了,他有些懊恼的拉起我,我双眼一黑,晕死过去。
……
天高白云远,悠扬的笛声把我的思绪拉了回来,我却丝毫不记得之前发生的事情,四下一望,才发现自己身处一块草地上。
四周是个古色古香的四合院,茂密竹子几乎遮住石砌的围墙,青色的嫩叶尖儿稍稍垂下,映在池水中。
温软的池水显得格外妩媚多姿,伴着细碎的笑声,显得格外和谐。
“北城南知雪,细雨傍斜阳,暗闻香,尘缘停枝桠,落花未知流水情。”女童的声音淳朴自然,为这首伤感的乐曲添了些灵动。
女童仰起头对母亲说:“娘亲,我想唱给父亲听。”
妇人揉了揉女童,眼底划过一丝失措:“过几天我们就不住这里了,巧儿想唱就唱吧。”
被称作巧儿的女童摇着妇人的胳膊:“娘亲,我们会去哪里呀?”
“很远很远,再也不会回来了。”
巧儿的眼里噙满了泪水,像被主人遗弃的小狗:“再也不回来了吗?巧儿再也见不到爹爹了吗?”
一声妇人深深的叹息。
一连几日,暴雨都下个不停,院外的水积了一尺深,马车驶过,溅起一丈高的水花,大片大片的砸向大门。
巧儿一手被妇人拉着,撕心裂肺地喊着爹爹,妇人连忙捂住她的嘴。
可惜太晚了。
院门猛地打开,几个奴才打扮的人冲出来制止妇人,巧儿被这大阵仗吓到了,久久说不出话来。
……
我从漫长的梦中苏醒过来,昏暗的房间里,我一抬头就对上了他的眼睛,他脸色复杂地看着我,很轻的叹了口气。
我习惯性的先看向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