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幽的,像个怨灵。
丁暮云倒也实诚,她不喜欢这种吊着人的感觉,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直接点明最好。
而且她也没有谈恋爱的计划。
丁暮云径直拿过钱江手里的行李,义正言辞地,“谢谢,你是个好人。但高中阶段我还是想好好读书。”
“东西我自己拿,你去帮助更多需要的人吧。”
“……好吧,还是谢谢你。”钱江听罢,居然向她深深鞠了一躬。
丁暮云吓得也跟着鞠躬,直起身时,钱江已经跑走。
站在她面前的,是林洄。
林洄脸上看不出阴晴,冷飕飕地彪了句:“哟呵,夫妻对拜呢?”
丁暮云在他面前毫不吝啬地爆粗口,“夫你个头。”
“那你们刚刚在干嘛?”
“要你管,和你又没什么关系。”
“哦。”林洄若有所思地呢喃,“没什么关系。”
现在想想林洄那样,或许是吃醋了吧。
毕竟从那个时候起,他也没再和钱江来往过了。
……
回过神,林父还在追忆从前。
她对这些事都不太记得了,但林父还记得,好像当年他就在现场似的,历历在目。
但丁暮云也没表现出什么厌烦的神色,林父林母岁数大了,对儿子的思念也只能以这种方式。
她能理解。
很快说完,双方没了声音。
林母盯着她,忽地来了句,“暮云。”
“嗯。”
“你知道冥/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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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晨,空气里弥漫着湿重的雾气,草地凝冻,连松树上都挂满了雾凇。
A市在冬天里容易出现凝冻天气,每次一下凝,到处都能见花样滑冰。
丁暮云艰难地一步没滑地走往医院,距离医院五十米,居然有人大发善心地铺了几层防滑毯。
医院终于做人了?
结果,她一踏上去,才发现连红毯上都骚包地写了几个大字——
“杜氏集团。”
“……”
家族传统。
杜春树最近耳洞发炎,不得已拔了耳针,开始上药。
最初发炎时还逞强,说发炎的耳洞才好看,红彤彤的,很符合现在的审美。
后来实在疼得冒汗了,才准他们动。
他家里人知道这事儿哦,颇为震怒,对这小子十分不放心,硬是要求医院给他绑点绷带,绑得越多越好,最好绑成一只耳那样。
丁暮云表面上“嗯嗯嗯”,但实际上医生都知道,耳洞发炎处最好不要捂,不然炎症会越来越严重。
佯装用绷带给他缠了一圈,偷偷漏出发炎那儿。
他早上刚抽了血,现在在吃早餐。
丁暮云坐在他床边的椅子上,开始审问,“今天早上大便了吗?”
杜春树忍不住翻了个巨大的白眼,“……老子在吃早饭。”
丁暮云滴汗,“说脏话对身体不好。”
杜春树哦了声,“行,老娘在吃饭。”
“?”
丁暮云耐着性子,好声好气地,“你早上的温度都是正常的,一会检测结果出来了我会和你说一声,腿上的伤我们还在积极地商讨对策中,希望你最近保持身心健康,配合检查。”
杜春树嗤了声。
他可不信自己能恢复到正常人的生活。
从七八岁起,他就不再抱有这样的幻想。
更何况,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