貌地拒绝,搬到杜春树的对面。
某人的脸上似乎泛起些涟漪,五官向内蜷曲着。
菜肴很快上完,无一例外都摆在他的跟前。
不是普通的跟前,而是围着他的餐盘摆成一个圈。
换言之,不挨着他就别想夹到一筷子。
她站起来,伸长了胳膊,好不容易才够到一只猪手。
杜昭山在餐桌底下用腿击着某人,杜春树无动于衷,小口咀嚼。
杜春树拽了拽周围的菜,将猪手拿得更近了些。
杜昭山扶额。
此处不行,便换他路。
于是杜昭山又尝试着劝了劝丁暮云,“丁医生,要不你坐过来?”
“我和你换换?”
“不用了。”丁暮云尴尬地笑笑,“我够得着。”
某人嗤笑了声。
不用发言,都能感觉到他的嘲弄。
杜昭山也算明白人,看看两人这幼稚的行为,也能知晓一二。
盛了碗银耳汤,送到丁暮云的面前。
丁暮云礼貌地说了声谢谢,埋下头默默刨饭。
这也不是个办法啊。
新婚燕尔的,闹成这样。
干嘛呢。
主意上来,杜昭山手抖了下,手上的勺子掉在地上。
杜昭山对杜春树说:“帮我捡一下。”
杜春树挑眉,自顾自地夹菜,“你换只新的不成?”
“赵管家——”
“别。”杜昭山摆摆手,又将赵管家劝退,指指地上的勺子,像个小孩子,“我就喜欢这只勺子。”
“……毛病。”杜春树很不客气地批判。
但说归说,还是弯下腰帮杜昭山捡东西。
杜昭山趁机,冲丁暮云使了个眼色。
她没看懂。
这是要干嘛?
“阿树,我听说你把公司都搬这儿了?”杜昭山戳戳米饭,“这是为什么呢?”
杜春树抬起头,将勺子扔到他的面前。
用热毛巾一遍又一遍地擦拭掌心,漫不经心道:“地便宜。”
“哦,那也用不着把家都搬来这边吧。”杜昭山夹了筷杜春树最爱的麻婆豆腐,“奶奶留给你的画像都带过来了。”
辣椒太辣,杜昭山又吐了出来。
“……”
奶奶留给他的画像?
是楼梯间转角那副吗?
难怪有些古老,原来是那个年代的产物。
丁暮云并不知道杜春树奶奶的事,不过以前在医院里有听过同事们八卦。
杜春树的奶奶去世得很早,在杜春树住院后没两天去世的。
那时候他刚残了腿,走不动路,带着呼吸面罩,每日在病床上度日。
别说下床了,活下去都成了一种奢望
奶奶去世那天也是如此。
他也因此错过见奶奶的最后一面。
他知道这事的那天,居然在被子里痛哭了一场。
一个连输液打针,电疗都没流过一滴泪的小孩,因为这个消息而哭了整整一天。
他把自己关在房间里,醒了便发呆,睡着了便做噩梦。喜怒无常,经常摔东西。
不吃饭也不喝水,整个人在半个月里瘦了快有十斤。
早先照顾他的医生甚至被他半夜的惊叫吓到,以为他又感染了其他病株。
他的性格似乎也是从那时转变。
变得沉默,冷淡,暴力。
对一切都不感兴趣,顶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