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时候人人有份!” “真的?”春杏顿时转悲为喜,“谢谢你王妃,王妃你真好!” 其实这也不是纪颜看人下菜碟,只不过杨江县地方小,有闲钱吃冷饮的人太少了,她想着最好还是去有钱人多的地方开个店,要是能做出品牌效应就最好不过了。 但开店要准备的东西就多了,不管是采购食材,还是培养厨师,亦或者需要的店家和伙计,都不是她一个人搞得定的。 除了卖美味蔬菜和堆肥挣到的几百两银子可以做启动资金之外,她什么都没有。 “唉。”纪颜叹息一声。 若只是一个人种田混个肚儿圆,那租上几亩水田也差不多了,但凡是想多做点什么,都还是要求人啊。 金主就是最大的!一共就做了四个布丁,不给金主吃,那实在说不过去嘛! 纪颜很快说服了自己,顺便摸了摸兜里的筒车、镰刀、打稻机等图纸,以及浸种、堆肥的方法,重新挺起胸膛,往郁寒川的屋子而去。 * 屋子里光线渐渐暗下来,一片沉寂中,下首传来的粗重呼吸声清晰可闻。 郁寒川看了看天色,随手拿起案几上的火折子,慢条斯理地点亮了旁边的烛台,整个过程目光始终没往下首看一眼。 旁边坐着的谢香兰微阖双目,像是已经睡着了,只有胸膛处时而加剧的起伏,昭示着她并不平静的心绪。 林震老老实实跪在下首地面上,深深垂着头,等候着即将到来的命运。 但小半个时辰过去了,他已经感觉到膝盖处针扎一样的疼,两条小腿几乎已失去知觉,稍微挪动一下就是一阵剧烈的麻。 而郁寒川始终没有出声,甚至连呼吸都没有紊乱半分。 林震只觉得周围的空气热而沉闷,几乎令人窒息。 豆大的汗珠缓缓自额角滑落,他的喘息声越加沉重,想起这一路自京城到岭南的遭遇,又忍不住狠狠打了个寒颤。 当初一时意气从赵王府跑出来,冷静下来就知道要回去是不可能了,当时赵王封锁全城缉拿他,想也知道若是被抓住只有个死。 但落到郑王手里也同样不好受,当天他就被送出了城,直奔南边而来。林震也不是没想过找机会逃脱,但他一路都被五花大绑,又有好几个武艺好手严加看管,他始终没寻到空当。 如此星夜兼程,短短十几日就到了岭南。 没有人告诉林震目的地是哪里,直到他被人提到郁寒川面前。 又一颗汗珠从额角坠落,砸在地上发出细微的啪的一声,留下一个湿润的痕迹。 眼前的两个人,一个是断腿又流放的燕王,另一个是被斩首的前周王的遗孀。 细究因果,导致这一切的罪魁祸首,都可以算到林震头上。 林震知道自己活着的希望渺茫。 咔嗒一声,是郁寒川将茶杯搁在案几上,这声音在静谧的傍晚显得格外清晰。 林震眼皮蓦地一跳,终于咬了咬牙,猛地抬头:“王爷想知道什么,小人都可以说,但小人有一事相求。” “我可以死,但梁红那个贱/人也不能放过!” “还有赵王,整个谋反案,都是他一手炮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