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鸡肉软嫩、花胶鲜香粘稠,秦姨在炖汤这方面确实很有天赋,虽然吃人嘴软,实在不该比较,但味蕾分辨起来,她更喜欢秦姨的调味和手艺,赵阿姨是北方人,口味较重,盐和油都搁的多,香是香的,但多喝几口就要喝水:“阿姨都把我的嘴养刁了,以后有空要去向她讨教煲汤技巧了。”
“那感情好,她憋了满肚子的小窍门苦于无人分享呢!”林忱陪着她喝了碗汤,发现宋葭说想吃烤红薯确实只是嘴上说说而已,她吃了两口就没再动,反倒是他不知不觉吃了半只,“你说的新项目是上次出差的那个吗?开会饿到胃痛那个?”
“你还记得啊?”热汤下肚,整个人都热乎起来,宋葭眯了眯眼睛,露出些困倦的神色,“是啊!别的项目到年底都冲指标,它忙着磨各种方案,动不动拉会议碰头,恨不得让我们去现场办公。”
上次出差本是打算当天往返的,谁知道开会到晚上,夜里开车不安全,就在当地住了一晚,林忱照常来送汤,等了一会儿没等到人,于是给她打电话。
可怜宋葭中午本来就吃的不多,饿的胃部翻腾,晚上八点镇上的饭馆都已经关门,开车到景区里才有营业的餐厅,叫了碗热粥喝下去,勉强压住了胃部的不适。
同事们还在附近的餐厅吃完饭,她不舒服提前回酒店休息,林忱打电话过来的时候,她正躺在床上捂着被子,胃里一阵阵的泛酸。
身体不舒服又在外地,忍不住就犯起了矫情,觉得自己十分凄惨,接电话的声音虚弱又委屈,跟下一秒种就要哭出来似的。
林忱心里一咯噔,从赵阿姨家的凳子上弹起来:“你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沙发上看电视的老夫妻被他吓了一跳,双双看过来,他却顾不上:“说话啊?怎么了?”
宋葭原本趴在床上,电话放在耳边闭着眼睛接的,反倒被他那头急躁的语气吓了一跳,忙不迭的起身,却一头撞上了床头柜,咚的一声闷响,她忍不住叫了一声。
那头顿时更急了,哐啷一声响,是大门开合的声音,她连忙清了清嗓子:“没事没事,你别着急,我就是不小心碰了下头。”
林忱已经几步狂奔到两层楼之间的平台上,闻言停住脚步,又不太相信:“真的?那你声音怎么那么虚弱?你在哪?”
怕再闹出什么误会,宋葭一五一十交代了今天发生的事,说今天回不去住在酒店了,末了问他:“你不会去我家了吧?不好意思下午一直在开会,忘记跟你说了。”
“我??????我没在,今天家里有点事。”林忱握了握拳头,缓缓抬步往回走,抚了抚胸口,直觉心跳如鼓。
就是从那天晚上开始,林忱意识到,他对宋葭的在意,已经超出了一般朋友的范畴。
他没打算收敛,反而决定顺着这些在意,看看能走到什么地方,有跟越越的前车之鉴,他很担心自己又搞砸,毕竟一时的心动是很难持久的。
知儿莫若母,秦姨发现了儿子的心意变化,却没有戳穿,默默翻阅食谱,创造机会让他们接触,唯恐操之过急,又戳到林忱那一颗时不时出没的执拗和叛逆之心。
煲汤之时,她深觉自己是在温水煮青蛙,既是在煮儿子,也是在煮宋葭,希望火候合适,能让他们真正煮到一起,肉鲜汤香,珠联璧合。
要实现目标,光煲汤显然是不够的,因为毕竟还是打着当妈的旗号。
多年社区群众工作,红娘没少当,男女谈恋爱这些事,她见多识广,很知道要见缝插针、趁热打铁,总不能拖着拖着就凉了。
知道儿子要出差一周,饭桌上她眉头一皱计上心来:“儿子啊,妈一个人在家有点害怕,小宋她感冒好了吧?让她来家玩玩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