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钟知微听她所言,只觉着啼笑皆非,她忙不迭澄清道:“你这是想到哪儿去了,我和马璟思并无私情,与他通信,乃是有要事要查。便是贺臻发现了,我也一身清白,只不过,我要查的事情关乎我个人隐秘,不便外传罢了,你呀,不必替我杞人忧天。” “哎呀,娘子,那就好。”招月捂着胸口大大地松了一口气,“你是不知道,我这些时日里有多煎熬,生怕娘子你一时不慎出了差错,我原本都想着,要是娘子你不听劝,就算你恨我怨我,我也得在回门那天,去禀告阿郎呢。” “你真该学学那个文瑄,他乐天知命的本事。”钟知微苦笑摇头,感叹出声,“幸而你今日开口问我了,要不然,回门那日,我本就发愁了,你再来添一把火,那就真是要焦头烂额了。” 贺臻今晨听闻钟家上下对他二人的关系究竟是如何误解时,那打翻了染色瓶似的表情还历历在目。 他短短的讶异过后,便是对她毫不遮掩的嘲笑:“所以现在钟家上下,都认为你我是情投意合心心相印下的天赐良缘?” 钟知微彼时嘴巴张得艰难:“除去我身边的贴身婢子外,是这样,没错。” 贺臻笑得倒是那叫一个幸灾乐祸,待他笑够了,他才出声道:“所以呢?你的意思是,让我回门那日,别在你家人面前露馅儿了?” “如果你愿意配合的话,这自然是最好的。”钟知微笑时不露齿,长睫也不弯。 贺臻点头道:“嗯……听起来倒是简单,但我从来不白替人做事情,我配合你的话?” “你要什么?”钟知微那时问得直截了当,而贺臻入寝殿前是这般答话的,“现在想不到。昨晚没睡好,现在困了,脑子不转。待我想到了,就告诉你如何?总之是你不为难能办到的事情就是了。” 亲夫妻,也得明算帐,更遑论他们这貌合神离的一对了。 别的不论,只盼贺臻能够真如他所言那般配合,好叫她仅剩的这些个能接触到的亲人们安下心来,钟知微只此一点,别无他求,想来其他报喜不报忧的游子,当与她是一个心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