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和坊姓贺的那个探花使是谁?”
此情此景,如斯气氛,这个问题瞬间激起了胡钧的兴致,他唯恐天下不乱般开口问道:“善和坊姓贺的探花使,莫不是那位唐突冒犯了娘子?”
“他是谁?”帷幕下的贵女没回答胡钧的问题,只是又冷硬问了一遍。
胡钧也不愿意自讨没趣,他这下直截了当与贺臻撇清关系说道:“那位,与我这等探花使不同,整个探花宴上也找不出第二个如他一般的进士了。他叫,贺臻。”
贺,臻。
钟知微于心底默念了一遍这个名字,再没有了其他言语。
探花使要赶在巳时前回杏园,自不会在此处耽搁时间,而没热闹可看,原本聚集的人群亦三三两两散开了。
“娘子,你们怎么还在这儿?没去品花宴席吗?”安置完辎车的揽风姗姗而来,见钟知微等人还停在此处,诧异出声。
钟知微冷声道:“揽风,去把车再驾过来吧,回府。”
揽风不解地挠了挠头:“回府?品花宴不去了?诶,招月姐姐的花呢?”
招月急忙摆手:“哎呀,别再哪壶不开提哪壶了,赶紧把车驾来,走了!娘子今日身子不爽利了行不行?!”
钟知微自嘲声淡淡:“花都没了,还见什么?”
招月垂下了头,低声道:“娘子,没能护住二乔,是招月无能,坏了娘子的事。”
“与你何干?花没了可以再寻,我不愿再去赴宴,纯粹是被因为某个无礼之徒坏了心情。”钟知微安抚出声,但声音仍冷。
招月抿唇道:“多谢娘子宽饶。娘子,既知道他无礼,就别和这种人计较了,再气坏了身子,不值当的。”
发声的人有意调和,但钟知微那头却一言不发,不再说话了。
招月无奈垂手,她心知肚明,自家娘子只有怒极厌极时,才会这般沉默。
这梁子,算是结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