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来以后又在床上躺了半个月,我还担心你之后没办法下地走路呢。看你现在的气色,倒不像是生过病的人了。”
她故作一叹:“你瞧着倒是毫发无损,可怜五妹妹为了救你伤了手腕,可是在手上留了道疤呢,如今每日都要涂抹药膏,也不知这疤痕能不能去了。”
晏宛淡淡道:“听四姐姐这么说,怎么像是我自己掉进湖里的?眼见为实耳听为虚,四姐姐当时不在园子里,有些话不能乱说。”
晏柔一噎,皱眉道:“我乱说什么了?”
晏宛微微一笑:“我是被五姐姐推下水的,后来五姐姐也不小心掉进了水里,谈何‘救’我一说?说起来,我还没明白五姐姐为何要推我下水呢。”
晏盼忍无可忍,霍然起身,压抑着怒火道:“你还敢问我!明明是你偷了二哥送给我的簪子,你还不承认此事,我身边的丫鬟们可都看到了,当时那簪子就在你手中!”
晏柔闻言目光闪烁,拿着帕子掩住了唇边笑意。
晏宛挑眉道:“五姐姐的发簪不是应该放在妆台里?你房里有那么多丫鬟,我要怎么在众目睽睽下进去拿你的簪子?”
其实晏盼有一事未对母亲何氏说明,她嫌二哥送的簪子太过粗糙,便让身边丫鬟拿到宝音楼去请匠人再打磨打磨,镶嵌颗红宝搭配一番,再拿回来戴着。
只是没想到簪子还没送到宝音楼,就先在府里丢失了。
她顿时有几分心虚,道:“那簪子我一直舍不得戴,想让人送到外头打磨的亮点再戴上。那丫鬟带着簪子出府,路上不小心遗失了……如果不是你拿的,那簪子怎么会在你手里?”
晏宛笑意微敛:“你方才不是还说是我偷的,怎么现在又变成是丫鬟遗失的了?五姐姐,你还是再仔细想一想,想好了再说话。”
晏盼闻言有些不可思议,简直像头一次认识她一样。
晏柔适时道:“六妹妹,你就承认罢,我可是听你亲口抱怨过,你说二哥哥在你生辰时送的那副字画不好看。我猜你知道二哥哥亲手做了支簪子送给五妹妹,定然心中嫉妒,所以捡到了簪子之后,明知是五妹妹的东西却私自扣下不还。”
这些小姑娘说话当真处处是漏洞,晏宛颇有种胜之不武的感觉,斯条慢理道:“五姐姐说,簪子她一直舍不得戴,既然没戴出来,那也没人见过了,我又如何能一眼认出那就是二哥哥送给她的生辰礼物?”
她意味深长地笑了笑:“除非五姐姐曾私下戴过,被旁人看见了。只有见过的人才会知道这簪子是二哥哥送给五姐姐的,反正我是不曾见过的,五姐姐你说呢?”
晏盼下意识去看晏柔,晏柔心中一突,立刻放下手帕将话头引开:“那就有些奇怪了。我还有一事不明白,六妹妹你向来讨厌柳絮,春天园子柳絮可是飞的到处都是,你怎么会去园子里散步?还正好拿着五妹妹的簪子?不会是你捡到簪子以后,想随意找个地方扔了,就想到那园子里的湖了吧?”
晏柔心中冷笑,她笃定晏宛不敢反驳,因为自己手里可是牢牢握着她的把柄。
晏宛目光幽深,望了她片刻,唇角微动:“为何我那日会在园子里,不是应该问四姐姐你吗?”
这下连晏盼也不去纠缠发簪之事了,在两人只见疑惑地来回看。
晏柔暗中咬牙,面上若无其事道:“这话如何说起?六妹妹,你别是醒来之后记错了事罢。”
晏宛平静道:“难道不是你让身边的丫鬟来找我,让我到湖边去等你?”
晏柔没想到她真会说出来,立刻慌了神。嗓音都变得尖利起来:“你胡说什么!我什么时候让丫鬟来找过你了?五妹妹,你可不要听她乱说!”
晏宛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