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华君,你杯里粉白的饮子是何物?」
「蜜桃饮,饭后给你和四哥添」子盈笑嘻嘻地夹了个虾子给琴婆婆「今日你们可别谢我,这一桌子菜都是沅沅付的银钱,这烧鹅也是他做的,我只出了点力」
「哦?那我们可要多谢光华君了」白濯举杯
蒙暮云微微颔首饮下一旁的桃花露。子盈见状将他的蜜桃饮和桃花露又满上。
「唔…盈儿,你这满坛香,做得愈发好了」
众人皆吃了一小碗,软嫩柔润,浓郁荤香,荤而不腻;各料互为渗透,味中有味。
看眼前的一众菜色,各人喜爱的皆有之,御华的满坛香,白濯的鲫鱼豆腐汤,琴婆婆的虾子,蒙暮云的素皮千丝,蒙之渭的豆腐。子盈总记得身边这些人喜好,也因大家喜爱她做的菜而欢喜。
「沅沅,烧鹅好吃」
「恩」
「衣服……」
「白宗主命人准备的」
「好看!」
「恩」没有人注意到他微微发红的耳尖,似是他露出的那一小截中衣的领子。
细雨微风,素帜桃园,盈姬如花,新丰美酒,鲜葵嫩笋,金齑玉鲙,当真不负好时光。
饭后子盈去取甜食,众人皆惦着她最拿手各色点心,均未贪杯,皆伸长脖子等着。只见子盈取来两个精致的食盒,一个四层。慢悠悠取出里头的小点心。
每人一个精致的小托盘,白濯的盘子上是荷花酥、冰皮桃糕、奶桃、一只黄白相间的油桃;御华盘子上的是桃花菓子、奶桃两只、一只蟠桃;琴婆婆的是荷花酥、冰皮桃糕两只,一只黄桃;蒙之渭的则是荷花酥三个,一只银白桃;再看蒙暮云,他直直盯着盘内,眼神难掩欣喜,众人见他盘内放桃花菓子,菓子旁摆着两只玉雪可爱的小兔子,似是糯米透糍的。
子盈将蒙暮云打发出厨房,偷偷又做了雪兔糯米糍,此刻拿出来,颇有惊喜。
「盈儿,糖渍桃花馅儿的」御华不爱豆沙枣泥,偏爱各种花儿馅儿。
「我的都是枣泥」白濯爱枣泥。
「透花糍的」琴婆婆喜好细软的豆沙。
「子盈儿真细心,暮云,你的小雪兔是什么馅儿的?」蒙之渭不爱这些裹了馅儿的小点心,确酷喜荷花酥、开口笑这些油炸的小玩意儿。
「是啊,光华君,你的兔子可和我们的都不同」
蒙暮云一直盯着两只小兔子没有下口。
「他莫不是舍不得吃?」御华有点酸酸的,只有他的不一样。
「沅沅,我还做了许多的,你尝尝?」
「好」只见他小心翼翼地切下去,里面是软糯的芝麻细纱,化在嘴里齿颊留香。
「甚好」
子盈笑得如盛开的桃花。
御华千杯不醉,白濯和子盈也都是好饮的,自然放开畅饮。四州忆,最忆桃林,琼酿一杯春桃瓣,琴萧琵琶醉芙蓉。早晚复相逢!
几杯下肚,子盈唤出云逸「转轴拨弦三两声,未成曲调先有情」复又饮下一杯,
「低眉信手续续弹,说尽心中无限事。轻拢慢撚抹复挑,初为霓裳后六幺。」
御华取出箜篌和起来「大弦嘈嘈如急雨,小弦切切如私语。嘈嘈切切错杂弹,大珠小珠落玉盘。」
白濯的骨埙空灵之声响起「间关莺语花底滑,幽咽泉流水下滩。」
「水泉冷涩弦凝绝,凝绝不通声暂歇。别有幽愁暗恨生,此时无声胜有声」
伏羲琴的琴音响起「银瓶乍破水浆迸,铁骑突出刀枪鸣」
蒙之渭的寒天之音划破长空「曲终收拨当心画,玉管一声如裂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