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你去送送她。” 司棋默然。 “你其实想问的不是她吧?”迎春看她,双眸微眯,虽然声量不高,语气却忽然冷了下来,“倒是不知道你和紫鹃感情这么好,人都打发走了,你还肯为她偷听主子说话。” “姑娘——”司棋唬了一跳,连忙跪了下来。 “姑娘?”刚进来的一个小丫头子也吓了一跳。 “绣橘!带她们出去。”迎春冷声吩咐,又扫了眼地上的司棋,“再去匣子里取司棋的卖身契给她,今晚就放她出去。” “姑娘!求求姑娘了!饶我这次吧!我知错了!我真的知错了!只是我真是没有啊……求求姑娘!求求姑娘!千万可别放我出去!我真的没有偷听主子谈话!我真的没有啊!” 司棋慌忙磕头求饶,吓得脸色都白了。 “你跟我时日不短了,该知道我。 我的人,必须对我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任何事情不得有丝毫隐瞒欺骗。你既说冤枉,我就让你解释,若还不说,别怪我不念旧情了。” 迎春心头一软,只是想到紫鹃做下的事,还是捏紧了拳头,冷声道。 “是……谢姑娘饶恕!谢姑娘……我听……听林姑娘房里的雪雁说……说……”司棋说着,看了眼身后。 迎春抬眸,扫了眼门口绣橘,她刚才听见她语气不对,此时已经领着小丫头子退了出去。 “雪雁说什么了?”迎春冷声道,“我和黛玉关系亲密,你也知道,且这里并没旁人,有话且说,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若还有隐瞒,我也不敢留你了,我们主仆情义,到此为止。” “姑娘容禀,此事当真不是我胡说的,姑娘可以找雪雁对质,我若有半个字撒谎的,立刻叫我嗓子烂在这里,此生不得好死,来世……” “行了行了!少在这里说这些没用的!”迎春打断她的话,不耐道,“你且直说!到底雪雁说什么了,她又是怎么知道的。” 司棋哽咽了一会,这才将之前听说的话一一道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