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什么暖意的阳光洒在长廊上,一面黑暗,一面明亮。白荍站在两者交界处,更觉得身体寒冷。
不过她内心的哇塞直接覆盖了这股冷意。难怪红莲之前总是逃课,后来还直接找借口不去尚学房了。难怪她每天拿着一把漂亮的剑比比划划的,原来还有这么一层原因。白荍轻啧一声,再瞅了一眼后,提步离开。
三天之后,师傅也没有回来。白荍坐在宫中,倒是等来了步履匆匆的韩无栋。
“无栋!”白荍已经一周没见着他了,此刻瞧见他身影,提着裙摆便跑过去迎接:“你是来看我的吗?”
“不然还能路过吗?”韩无栋眉毛一挑,瞅了一眼她的鬓发:“今天没戴你最爱的祥云簪了?”
白荍点头:“这身新衣裙,配我的新发簪更好看。”她往他手上瞧一眼:“你带了什么?”
“四爷给你的。”韩无栋将手掌摊出,掌心露出一个可爱的小玉饰。他眼中带着笑意,温和的望着白荍哇的一声,将玉饰拾过来,举在自己眼前,抬眸瞧着:“像是一只小鸟。”
“跟你养的那只是不是很像。”韩无栋抛了抛手中剩下的底座,顺手将这个沉香木雕的木托盘放在案桌上:“四爷怕你在宫中无聊,特意令我送进来。”
他说完,嘴角勾起,轻松道:“好了,任务完成了,我得出宫了。”
白荍惊讶:“这么快?”她见韩无栋点头,瘪嘴道:“你们好敷衍我。”
天地良心。韩无栋露出一个委屈大了的表情,摊手道:“敷衍公主殿下,小的怎敢。”
“那你就带我出宫。”白荍眼睛一转,将玉饰放在沉香木底座上,颔首道。
韩无栋艰难的拒绝了。
白荍见他拒绝确实的很艰难,不免担心问道:“哥哥最近如何?”他那日虽然说了韩非和血衣侯的其中的任务,却没有说自己的。
说实话,其实不太好。姬无夜似乎惹上了一些麻烦,最近一直在对韩宇威逼利诱。韩宇每天应付他就得耗去大量心神,对别的事情根本分身乏术。不然现在进宫送玩具的,就应该是他。
韩无栋不动声色的掩饰掉自己内心的想法,笑嘻嘻道:“四爷自然一切都好。”
白荍对这三个姓韩的人有着绝对的信任,所以并没有怀疑他的话。风中飘来一片枯叶,白荍的视线落在上面,忽然想到冷宫一幕,问道:“你见过长一头白头发的年轻人吗?”
她每次解释的时候都喜欢拿手比划,这次也不例外:“就是看起来很年轻,但是头发是白色的。”
韩无栋被她手舞足蹈的模样逗笑,但是说起这样的人,他确实是见过的,而且今天早上上朝的时候才见过。他想了想,谨慎的说道:“这样的人,我确实见过一个。”
“在韩国吗?”
“对。韩国现在的司隶,就是少年白。”
“司隶?”
“是一个负责监察百官的职位。”
白荍对官职不是很感兴趣,于是她直接问道:“他叫什么名字?”
韩无栋有些奇怪她怎么忽然问起了这个:“怎么忽然这么好奇?”但他还是老实的答道:“卫庄。”
“前几天我在宫中见过一个少年白头的人。”白荍眨眨眼:“我好奇啦。”
这确实。他第一次见到卫庄这个人的时候,对他的头发也很好奇。韩无栋了然的点点头,与她介绍了两件朝廷上关于卫庄的趣闻,将白荍逗得笑语晏晏后才只身离去。
在他走后,白荍拾起沉香架上的小鸟玉饰,拿手戳了戳尖嘴,笑道:“还有小嘴儿,真有灵气。”
晚上,万里无云。月光透过木窗洒在木盘之上,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