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秦子衿暂住的民宅中,阿澜放出式盘里勾陈,看着他将最后一只梦灵生吞入腹。
晋国公主在旁拍手叫好:“真有你的,往后不管遇到什么妖魔鬼怪,咱们神挡杀神,佛挡杀佛!”
“没你想的这么简单。我还是那句话,在天法司未加审判前,一切神魔妖鬼皆是清白无罪之身……”
“歪理,我们眼睁睁看着她作恶,怎么说是无罪之身?”
阿澜拂掉式盘的痕迹,走向秦子衿休息的耳房:“如果我三两句就能给你说明白,那人人都能去法部三司当差了。”
“哼,故弄玄虚。”公主也跟着进门,只见陈隆端着托盘傻乎乎地站在帘外,期盼地等着里面招呼他,“盛兴,爱得死去活来有什么用,不过是一厢情愿罢了。”
看到陈隆恼怒的表情,公主更加得意,她炫耀似的掀开珠帘同阿澜进去,留给陈隆一个嘚瑟异常的背影。
“子衿,恭喜恭喜,从今往后再没有邪祟缠你了!”
随着公主一声呼唤,床上的秦子衿慢吞吞地坐起来,外貌神色都恢复正常:“为我一人劳动公主和沈娘子奔波,实在惭愧。”
“不算什么。明日我派人送你回家,不论秦枢密问你什么,你尽管推说不知,该编的瞎话我都对他说过了。”
“公主的恩情我生生世世感念在心……”
“啊对,你不见见盛兴吗?祸由他起,我特地让人抓他来伺候你的。”
秦子衿扭过头去,断然拒绝:“他是您的驸马,我如何能见?倘若传扬出去,坏我名节。”
公主以为他们情投意合,把陈隆弄来也是一番好意,谁知秦子衿直接搬出“名节”二字,到倒让公主不好意思起来:“瞧你,说到哪儿去了。是我考虑不周,再让他守一天门吧,明天一早我就撵他走。”
阿澜跟秦氏不熟,自始至终只默默坐在旁边听她们聊天,并根据秦氏说的话猜想她是个什么样的人。
和谐的谈话氛围很快被赵誓打断了,他急切地逮住陈隆追问晋国公主的下落。听说公主和阿澜正在帘内跟秦子衿聊天后,这位一向稳重的大夫不管不顾地冲进来,吓得秦氏忙躲进被子里。
“大姐,顺南让封城府尹抓走了,你快让陈隆走吧!”
公主变色道:“你好好说话,他们抓顺南做什么,跟陈隆又有什么关系?”
“陈大娘子找不见儿子,让管家到封城府报官,说有人看见顺南掳走了陈隆。总之快让陈隆走,晚了谁知道他们给顺南定什么罪名!”
“好……好……”公主慌乱地跑到院子里,喊了两个随从过来,“快把驸马送回去,给他娘报个平安,快去!”
陈隆仍舍不得离开秦子衿,公主的随从一人扯住他一只胳膊,生生把驸马爷拖了出去。
“他娘在相国寺,尽快去相国寺报平安!”赵誓追出来大声喊着,也不知他们听没听见。
阿澜茫然地注视着面前焦躁不安的姐弟,想不通他们在担心什么:“陈隆毫发未损,你又是公主,信儿传到了他们不敢不放马服出来,进屋坐着等吧。”
“你不懂的,你根本不懂……阿誓,你带她走吧,让我安静地想想办法。”
赵誓答应一声,把阿澜领到了街上:“进了封城府衙门,顺南凶多吉少。姐姐心急如焚,有失礼之处你多担待吧。”
“我没计较她的态度,但是想不明白这事儿哪里危险。”
“陈隆母子拥护高平郡王,而高平郡王痛恨我们姐弟俩。他们明着不敢对姐姐下手,但是想处置顺南却非难事。唉,万一他们把顺南刺配远恶军州,叫大姐怎么活?”
阿澜的一贯认知被颠覆了:“我以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