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苏福来酒楼一楼。
山羊胡中年男子在人声鼎沸中啜了口酒,清醇绵爽的口感让他眯起了眼。
享受着热闹中惬意的他正想如同往常般往外眺望,沾一沾街上安逸的烟火气,却被熙攘人群挡了个彻底。
那些人或高或矮,或壮或瘦,和他平常在街上看见的百姓不同的是,他们身上大多携有武器,且眉眼间带着难以忽视的肆意江湖气。
“诶……”
他的讶叹吸引了对面同伴的注意。
“咋了?”身着土褐短褂的纹身壮汉抬眼瞧他。
山羊胡手中青色茶盏置于木桌之上,“今天街上人怎的变多了不少?”
纹身壮汉顺着他的目光瞟了眼窗外漫街的人,不在意地扔了颗花生米进嘴,边嚼边道:“还不是因为五年一次的武林大比。”
山羊胡疑惑道:“那不是一月后的事嘛,这还早着呢。”
“对于之前或许还早。”纹身壮汉一个仰头,碗里的酒就喝了个干净。
他粗犷地抹了把下巴上的酒液,又拎着酒坛给自己满上一碗,“你不知道今天上午从铸剑山庄传出来的消息吗?”
“当然听说了,有关那把……”
“湛卢。”
山羊胡一下又一下顺着保养良好的胡子,沉吟良久都没憋出的剑名,被纹身壮汉轻飘提醒。
山羊胡恍然大悟,“哦对对对,湛卢剑。”
不太关注这种事的他这才将这两件事连在一起,“是指铸剑山庄庄主说要将这把宝剑作为武林大比的冠首之礼吗?”
难怪大家此番都如此积极。
纹身大汉点头,不过脸上的表情不似赞同。
“那把宝剑可是铸剑山庄镇庄之剑,多少人垂涎,也不知道铸剑山庄庄主是怎么想的,就这么把他老子一生的心血拱手让人了。”
听着同伴不忿的话语,山羊胡收回扫向脸上带着兴奋的人们,笑了笑,低头又啜了口酒。
他慢悠悠道:“也不一定是拱手让人吧,毕竟铸剑山庄也有不少武功卓绝之辈,要是他们在武林大会上摘得榜首,湛卢剑不还是铸剑山庄的,他们倒还赢了个好名声。”
是夜。
从虚虚掩着的门缝吹进的风穿过层层缥缈红纱帐,顺着男人们或清润温柔或低沉磁性的絮絮低语钻近似销魂窟的内室。
一乌发如瀑的红衣女子支颚斜倚在美人榻上,半阖着眼漫不经心地看着手中话本,每当一页看完,总会伸出双修长的手及时帮她翻到下一页。
享受着腿部恰到好处的按摩,不紧不慢看着话本的间隙,偶尔偏头从骨节分明手中衔一颗剥好的葡萄,身后还有双温柔的手帮她一点点擦干湿发。
四个风格各异的俊朗男人或坐或跪地将她环在中间,分工服侍着她,时不时低声询问几句。
只需要在床上躺尸的沈流灯觉得,简直,太爽了。
看来有那么多人想要当皇帝也不是没有道理的,美人环侍,搁谁谁不爱?
反正肤浅的她是爱得不行。
就算是四个美男子搁她房中一站,什么都不做杵那,作为颜控的她也觉得心情美妙,更何况此刻他们还温柔小意地对她。
这让被任务反复摧残的她顿时感受到了治愈。
就是……
沈流灯一把抓住了在她腿上由按摩变为暧昧揉捏的手。
介是做嘛,她都不知道重复多少遍了,她虽然爱好美色,但是真真正正的正经人。
玉雕般精致的纤细手指搭在他手腕,力道不算大,但就是让他的手再难动弹,陈苏试探的手心虚一抖,耳廓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