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红,期艾地望向榻上女子,“左护法……”
沈流灯松开了他微微颤抖着的手,“来之前林管事没有嘱咐过你吗?”
骤然冷淡的语气让陈苏有些难堪,手指覆上她刚刚搭握的地方,耳根脖颈红成一片。
虽然早在来之前就有所耳闻,但他还是想试试,万一呢……
“嘱咐过了,我只是……”
在其余几名男子或冷眼或嘲讽的视线下,陈苏虽然声音越来越低,但他还是强撑着直视她,抖着声线说出了心里话,“情不自禁。”
俊逸男子微抿着唇,用一种带着些许羞意却仍旧坦然的倾慕痴迷望向她,因期待而不安着,让本有些不耐的沈流灯叹了口气,“出去吧。”
“左护法我……”
陈苏原本还想说些什么,可在榻上女子面无表情的盯视下,却难以说出口。
她的神情举动无一不在表明,她不在乎他要说的话,更不想听。
陈苏清亮眼眸微黯,因爱慕而生出的勇气在冰冷沉寂的氛围中磨耗殆尽,他低头顺从道:“是。”
颀长身影离去,透过绯红纱帐的昏黄烛火落在他肩上,原本暧昧的光影为他渡上层落寞。
被这么一出败了兴致,沈流灯摆了摆手,对剩余几人道:“你们也下去吧。”
几人离开后,内室彻底安静下来,沈流灯随手将手中话本一盖,在美人榻上翻了个身。
窗是开的,她往外望去,茂盛的梨花树美人似的立在光影昏暗处,肆无忌惮地在月纱下伸出玉臂展现着自己曼妙身姿。
晚风一吹,洁白花瓣宛如飘雪般纷纷扬扬散落。
沈流灯修长纤细的手指在空中张开又合拢,再度松开手指之际,莹白手心多了瓣娇嫩的花,在烛火跃跃下,两者光华竟难分伯仲。
她朝春风讨来了一瓣馥郁梨花。
身置微风花絮,脑海中骤然出现的这般有诗意的想法,逗笑了沈流灯。
果然是在这个世界待得太久了,就连她这种浅薄的人都会无意识冒出这种有格调的话。
沈流灯支颚的手一撤,翻身躺于柔软榻上,捻着花瓣覆在鼻尖,在徐徐晚风和馥郁花香中阖眼,享受着这份难得的静谧安逸。
就在令人沉溺的舒适感让沈流灯生出“如果一直都是这般潇洒的日子,其实留在这个世界也不错”的想法之际,就有道尖锐的哨声无情地戳破了她的妄想。
原本倦懒渐生睡意的沈流灯一下子垂死病中惊坐起。
这是暗哨,只有特殊的人才能听见,刚刚那段哨声的大意就是教主要召见左右护法。
主要剧情终于要开始了。
她所在的明教,被江湖中人俗称魔教,搞事一把手。
在主剧情还没开始的这几年,她生活的常态就已经是打打杀杀了,更别说开始之后了。
沈流灯纤指揉了揉因骤起而发晕的脑袋。
果然大晚上就是容易做梦。
相较于手染鲜血的她从魔教功成身退,在不被别人寻仇的情况下才能安稳一生的难度,她还不如去完成那个破任务呢。
虽说陆痕那人是变态了点,但能力是一等一的出众啊,只要不作死,辅佐他推翻老教主,当上新一任明教教主应该没太大问题。
抖落一身花瓣的沈流灯快速着衣,抽了根红底金纹纱带随手将满头青丝松松绑于脑后。
脚尖轻点,沈流灯纤身如矫燕般飞出窗外,踏着漫天飞花快速消失在天际,只余一轮圆月在美人树上洒下片清寂的海。
哨声为线,将轻盈纤细身影牵引到死寂陡山北面某处峭壁。
洞窟前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