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黑土地上的红硕花朵。
“你是什么意思?”博士疑惑地出言追问道,“小绿?”
出乎所有人意料的,青枝突然蹲了下来,用手指开始去刨地面上的土:“博士,你从那里看见过这种玫瑰?笔直的,粗壮的,径直从土壤里生长出来,只开一朵标准的红色花朵。这点竟然没有让你觉得怪异吗?”
博士脸色一变,掏出音速起子对准地面扫描起来。
“你在我的阳台上看过正常的玫瑰——在中文里是月季。它们不是这样生长的,这东西就像花瓶里被剪下来的那部分。如果它真的是被一个人所定义生长的,那么这个人的地球植物学一定烂到家了。”青枝边挖边气喘吁吁地说道。
“钙质成分……”博士喃喃道,“土壤下有大量的铁离子和钙质成分。”
青枝的手指终于触碰到了什么坚硬的东西。她扫过上面的黑色的湿润土壤,露出一块小块白色的骨骼。尽管已经很多年没有接触医学,青枝依然从弯曲而狭长的冠状缝中,意识到这是一块人类头颅的顶骨。
“血液和骨骼。”青枝抿唇道。
“啊啊啊——死人!死……死人!我的嗅盐,我需要我的嗅盐……”蛋糕裙女人突然发出戏剧般夸张的尖叫声,上气不接下气地捂着胸口大声喘息着,仿佛下一秒就要因为过度换气昏倒过去。
博士和青枝都吃惊地望向她。博士甚至上前一步,似乎是想要帮她找一找她所谓的嗅盐。
“你们是希望我这样表现吗?真可惜。”女人突然间收敛了夸张的表情,得逞般用手指捂着嘴巴娇笑道,“他们可真是,非常好的肥料啊。”
“你是谁?”博士警惕地将音速起子对准了她。
“扫吧,尽情扫吧。你看他多有趣,握着那玩意,就好像它能发射出什么死亡激光一样。噢,小绿,小绿,小绿~”女人如同歌唱般抑扬顿挫念着她的名字,缓步向她走近,“我本来没想到是你,这个地方不是给你准备的。”
“博士,你来早了。”女人露出了委屈的表情,“我本来想给你个惊喜来着。把你最爱的地球变成一个花园,多么浪漫呀!”
“小绿!”博士紧张地叫道。
女人走到青枝面前,踩住了她泥土中的手指。青枝没有露出一点吃痛的神情,反而表现得极为冷静。她抬头看向了她的眼睛:“你是谁?你认识博士?”
“当然。”那双浅绿色眼睛的主人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她,在她提出她认识博士的时候,她脸上那种驾轻就熟的自如神情消失了。女人边脚下使力反复碾压,边咬牙切齿地说道:“你好,小绿——你可以叫我Miss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