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害,就是平日给咱们的打赏少了些……什么?外人说咱老爷好女色?男人嘛,哪个不喜欢女色的?不喜欢那都是假的。”
“姨娘啊……那可多了些,要说咱老爷可是艳福不浅,我以后要能找着一个做梦都能笑开花……”
“夫人?夫人原也是位小姐……那些个姨娘,夫人自是不喜欢啊。”
“二少爷?哎呀我常觉得二少爷没什么福气,他生的富贵,可是不能享受哩……他那竹林子里成天的熬药,天天只吃些苦药水……”
叶九经此一遭,终于也上了心,问:“那二少爷是怎么回事,同他一般大的小孩儿正是鸡飞狗跳,吵闹的狗憎人厌的时候,怎的他这般的羸弱?”
“哎,这我可就不知道了。”顺才说道:“那二少爷从老宅子里搬来的时候就是如此了。”
“老宅子?怎么他不是在这儿长大的吗?”
“不是,是大大老爷死后,二少爷才搬来的。”
但见叶九一脸好奇,那顺才心情便好了起来,他看了看四周无人,便悄咪咪的凑了过来:“哎,你不知道,那二少爷其实不是咱家老爷的种。”
“呀,这也是能说的吗?”
“怎的不能说,这事儿姜家的人都知道,当时传的可是厉害,况且你没发现那二少爷长得跟咱家老爷一点也不像啊。”
叶九深以为然,见他多有得意,便多问了几句,顺才口才颇好,就得意洋洋将个故事讲的一曲三折。
且说姜老爷原还有个兄弟,叫姜志方。
他那兄弟甚是厉害,早年里学富五车,不过二十岁就走科举在京城做了官。姜家三代经商,姜太爷那辈行了一辈子的商,终是供出了个举人,可是不得了。只是好景不长,那姜志方只得意了几年时光,就不知是得罪了哪路神仙,被贬乡下做个芝麻官,他心高气傲,辞官而去,终是客死他乡,只留下有六七岁的独子,被个丫头带来投奔至姜家。
姜老爷虽多有钱财,膝下姑娘挺多,却只有姜宝儿一个儿子,想了想,两人叔侄关系,往上数也是同一个祖宗,关系亲近着呢,便将人过继了来,排行老二做了姜家的二少爷。
这便是姜舟……
“那二少爷从老宅子里搬来的时候就体弱多病,这些年来,咱家老爷给他找了好些大夫哩,就是没什么用,刘大夫也说,只好好的养着就是。”
叶九皱着眉,一时不知想些什么。
顺才叫了她两声,见她不应,便悄咪咪的凑到叶九身边说道:“哎,我发现你对那二少爷像是格外上心。”
叶九这次终是有了反应,眼皮子一翻:“有吗?”
“怎的没有?”顺才说:“往常说起其他人,便是老爷的事情,你也是莫不关己,高高挂起,听个乐子的模样,可说到了二少爷你来了兴趣,方才说起二少爷病重,你又是担心又是思索,便是我叫你你也不应……”
叶九随口道:“是因我初来那日,恰巧看见小少爷跪在雨里好不可怜的模样,才上了心罢了。”
“哦,原是如此。”顺才又坐了回去:“二少爷确实可怜哩,他生的好看,还比大少爷聪明,往日里对咱们下人也是有礼,只是他既然生的好,又长得好,上天哪里允许这般十全十美哩,才给了他一个破败的身子,叫他成天的喝些苦药水……”
如此二人又说了些闲话,下午时候叶九往小少爷房里走,只是到了之后才发现那房里空无一人,她往里走了几步,见那床上也是空空。
“怎的秋霜也不在?”她这般嘀咕着,一边往回走。
恰巧此时彩云彩月两个丫头进来,正巧遇上叶九在屋里,她二人未曾见过她,唬了一跳,“哎!你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