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不吭地出现了,谢心斓也不理他,他便坐在她旁边看她的画作。
外面细雨如烟,画中的山水笼上一层薄雾,不知多久才会晾干,谢心斓望着山水中隐藏着的小路,神色已然放空。
萧天卓静静望着她的侧脸,嘴角逐渐生硬地往一边轻撇,她眼眸中的淡漠像是一把刀子戳在他心口上。萧天卓按捺不住问她,“你到底在想些什么?”
谢心斓没空陪他说话,只说道,“太子殿下安静一些好吗?”
萧天卓悻悻道,“还没有人敢这样对我视而不见。”
谢心斓冷笑,“太子殿下不喜欢这种相处方式吗?相对无言,却不用刻意改变这氛围。”
萧天卓闭上眼叹息一声,“不喜欢。”
谢心斓以为他即将失望地离去,便搁下画笔,准备在他告辞时礼貌相送。
萧天卓却突然直起身体,双手按住了她的肩膀,谢心斓躲闪不及,被他困在结实的臂弯里。
“我昨晚想你想得夜不能寐。”他炽热的双唇就像一团火一样吮吸她细柔的脖颈处,没有给她逃脱的机会,谢心斓被他吻得四肢无力,不知道自己的双手在哪里,终于使出力气准备推开他时,他已经压着她向后仰去。
他的胸膛紧紧贴着她,手托着她的后脑勺,一边继续吻着她的肌肤,一边将她放在地上。外面的细雨打在荷塘里,谢心斓听着雨声,望着比平时更高的房梁,眼泪掉了下来。
“殿下,你现在孝期在身,不可无礼。”她用战栗的声音说。
他温柔地俯身吻着她的泪滴,用一只手扯掉了她的披帛,“和你比起来,孝期算什么。”
谢心斓身上的外衫被一阵热风吹向两边散开,画房外冷风阵阵,她身上却久违地起了一层薄汗,在此之前,她大概知道阴阳调和是怎么一回事,但是当萧天卓真的履行外室的职责,她还是觉得手足无措。
软弱的泪水虽被他细心拂去,但她的视线还是越来越模糊,只是怔怔地望着房梁,瞳孔里倒映着他的发丝在她眉间跳跃的景象。
谢心斓的十指扶在他胳膊上,难受地闭上了眼眸,阴阳调和威力极大,他的炽热很快将她全身挟裹。
直到听见他背上的汗滴在地板上,谢心斓才再次发出战栗无助的声音,“殿下,你真的是失去理智了。”
萧天卓自己也知道,若是被人告发,朝臣的奏折又会像雪花一样飞来。
他认真地把脸贴在她的耳边一字一句地辩解,“心斓,我顾不得那么多了。”
谢心斓苦笑,不知道过了多久,萧天卓的手松开了她的腰,谢心斓觉得躺在地上的自己像一团淋了雨的柳絮,再也无法完整拼凑了。他的手指自她的腰间缓缓往上游走,他微笑着拢了拢她的衣襟,又意犹未尽地在她锁骨上留下一个深深的吻。
然后他披上自己的衣衫,躺在她身边安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