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地直接买了下来,东西大多原封不动留在那并未带回缇远。许初一并不觉得感动,只感觉他惺惺作态。他为她在缇远找了间好了一万倍的公寓,声称是他前不久特意为她来缇远做准备买下来的。但盛丰不再与她住在一起了,只像个皇帝,想起她时便来看几眼。
盛丰马不停蹄还没等她缓两天,就想要把她安排进章家的公司,许初一果断拒绝了,他认为她不应该不加了解就断然否定一切。许初一看他可笑,他全然已经忘记毕业那年,他们就是靠着找工作才拉进了彼此的距离。她在缇远的工作又算是从零开始,日子变得再次不那样得心应手。在她最需要帮助的时候,盛丰却正在离她越来越远,她独自艰难地行走在缇远的大街小巷。
在缇远的三个月里,他甚至也不再带她去见他生母,更何谈去一次别墅。
不去也好,省得烦心。
可麻烦从来都是不招自来。
荒唐至极,盛丰的母亲和生母成了统一战线。
“这是你自己的选择,一定要拖到现在。”
“初一,阿姨自是对不起你,但盛丰是我儿子,我不能不为他做打算。”
夏至,真相永远猝不及防。
那个女生说她叫杨柳:“我跟踪你很久了,我为了张应而来。”
她像那年许安康甩给他那个1GB的大礼包一样爽快和坚定,甩给她一纸袋的照片。
“你知道吗?章立险的未婚妻曾经是盛丰的女友,你跟那女人长得可真像。盛丰爱她的前女友爱得不得了,章立险却没那么爱他的未婚妻。盛丰一定没告诉你,章家已经给他指定了门当户对的亲事。在他们章家,就是这样,从来都不给人拒绝的机会,不给人留后路,不让人圆满!”
一切似乎都说得通了。
许初一问杨柳:“为了张应,你值得吗?”
盛丰口中,他恨张应,张应绝非善类。
杨柳说:“我不知道值不值得,但无论如何,你都值得知道这些事情,你如果做了正确的选择,那这件事我就没有白做。”
一周后,她等到盛丰的“大驾光临”。
“盛丰,我跟你就此为止分手吧。”这句话比意料中的更容易开口,她面对他问心无愧。
“为什么?”盛丰不服气地问,他脾气越来越不好。
“为什么你最清楚。我实在受不了呆在这里了,我会回平城。”
这时,他手机有电话打进。许初一猜也许是他母亲,也许是他未婚妻。等他顶着厌倦的神情再次进屋时,许初一已经收拾好行李。
他似乎总有事忙不完,甚至简单以为她不过是赌气:“初一,你去平城待一阵也好,我忙完这阵便会接你回来。”讲完他便匆匆离开了。
许初一觉得自己已经变得毫不在意盛丰了,看他决绝的背影也只在心里庆幸眼不见为净。
她的初恋没熬到第七年,她换了手机号一并拉黑了盛丰所有的联系方式。
她回了平城,暂且先回平城,她这样想。
原来所有的意料之外不过是蓄谋已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