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只有卓致岸精神奕奕。
卓致岸并没有离开的意思。
方时绪自嘲道:“我就说,为什么立岸最近老是躲着我?”
方时绪没有要与卓致岸争下去的意思,也不想在外人的面前与付艺闹得不可开交:“付艺,哪天你有了时间就告诉我,我们好好聊一次。”
方时绪离开后,付艺顾不上卓致岸的在场,她一通电话打给段天,把错误都归到他身上:“段天,我就知道是你,你为什么非得告诉他,我的生活现在搅得混乱不堪,我明明能解决的……”
付艺虚脱地坐在床上,卓致岸还是似笑非笑地从容看着她:“你被他们惯得不轻。”
如果是以前,付艺稍有透露出不开心,段天必定能意识到并行动得刻不容缓。可这次,他好像消失了,对付艺不闻不问。
付艺挑了个卓致岸不在的日子把方时绪约了出去。与他面对面而坐的那一刻,她多日来的焦虑和痛苦好像都灰飞烟灭了
“卓致岸找过我了。”方时绪说,他没有威胁也没有劝说只叫他痛快地退出。
“你怎么想的?”付艺问。
“付艺,现在的关键是你的想法。”
付艺想起他确实从来都是这样,看不太清楚他对别人的事情的态度:“只是当一段时间他的助理。时绪,你等等我,我只爱你。”
“付艺,我信你。”方时绪说。
付艺还是去了美国,方时绪的确在等她,等了一次又一次,直到他眼中的付艺已经面目全非。付艺留在美国越久,付齐的如意算盘就打得越响亮,劝诫她总有能熬出头的时候。时间越久,付艺愈发怀疑,她还爱不爱方时绪,她又是不是爱上了卓致岸。付艺与卓致岸的不对付和不愉快被她发泄到大洋彼岸的方时绪头上,两个人不约而同学会了用冷战和分手来解决争端的陋习。
卓致岸并不在乎这一切,他照样在她分手的时候把她哄到床上,照样在她又与方时绪和好后不给她好脸色,照样只把她当做助理。
付艺留在美国一年多才回了一次平城,她第一件事便是和才又复合了的方时绪见面。大年初三她还陪他去了趟许家,回来路上,卓致岸打来电话问她回国前她买的那件西装的胸针被放到哪儿了。
“我怎么记得?”付艺二话不说挂了电话,可没两秒他又打了过来。
“行李箱的第二格。”她气冲冲地说。
方时绪告诉她:“念时吵着要见你很久了。”
卓致岸再次打了过来,在那边暴跳如雷:“全找了,没有。”
“你找了半分钟都没有,怎么就没有了?”付艺不耐烦道。
方时绪把车停在路边:“付艺,你要是不想接他的电话就直接关机。”
……
付艺一直以为卓致岸是无法掌控的因子,其实段天才是,付艺无从知晓她跟卓致岸走火的关系是如何被段天觉察得一清二楚的。段天甚至等不到把事情瞒到她启程回到美国,方时绪这回很果断,他的态度冷漠、锋锐:“付艺,就这样吧,再继续下去也没意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