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胸和大腿内侧现在都是红的。
“头发确实是要剪了,胡子我倒是觉得挺好的。”他颇为满意地用虎口在胡子上滑来滑去,发出刺啦的声音。
“在床上,扎我脸!”许初一跟他强调,心想这人怎么听不懂人话。
她脖子红了半截,方时绪心满意足地听她的话就近找了家理发店。
好死不死,又见到简十一也在理发,他一旁坐着的不是刚才那个学生妹,而是阿纯。两人正商量染什么颜色的头发。
方时绪想起他那一头红毛,不知道他在折腾个什么劲,路过时阴阳怪气地说:“红橙黄绿青蓝紫,反正都是丑,纠结个什么劲!”
“我丑,你妹……”简十一收回脱口还没出的‘还缠着我’四个字,出口的四个字听起来妥妥在骂人。
“简十一,你再骂一句!”方时绪说着要干架。
理发店的老板跟简十一称兄道弟,这店面不大,除了老板和一个托尼其他员工正好都不在了。老板朝着方时绪说:“诶诶,帅哥,我们今天人手不足,十一哥染发怕是要两三个钟头,您看看您要不还是换一家?”
“你一个开理发店的,不会理发?”方时绪问。
“我头发金贵,包场了,你听明白没?”简十一护犊子般,抽了几百说请老板出去吃烧烤。
老板拿着钱说走就走,方时绪跟他犟上了:“行,我等。”
简十一对托尼说:“慢慢染,你今晚就我一位客人了。”
托尼也是简十一的狗腿:“十一哥,那是当然。”
许初一被迫跟方时绪玩了一个小时的五子棋,托尼还在给简十一的头□□色,她不得不感叹这人的头皮是真能造,心想还不知道得耗到何时。
许初一和方时绪为了出这口气,已经全然忘了今晚的正事是什么。方念时按着理发店的名字竟然从校门口直接找了过来。
“哥,怎么还没好?”她问完才注意到空荡荡的理发店里另一边的简十一。
简十一从镜子里看到门口那熟悉的脸,接着发出一声及其深沉的叹气,阿纯问他怎么了,他说药水进眼睛了。
方念时见阿纯上手拿纸巾替简十一擦脸,心里就是气不过:“小哥,你们老板呢?这还有顾客你没看见吗?”
许初一连忙回道:“听这小哥说,是有位叫十一哥的顾客把这理发店包场了。念时,看来你哥这头发我们就是等到明天也剪不成了。”
阿纯说:“早就叫你们走了,非得不听!”
方念时说好话:“小哥,这位顾客的头发还在等药水劲,你就不能先给我哥理了?十几分钟的事。”
阿纯又笑着说:“妹妹,小哥是打工的,你就不要为难他了。”
“为难他?”方念时不屑一笑,无语地凑到简十一座椅后面,问:“这位十一哥,要染什么颜色?”
小哥嘴一快,老实巴交地交代:“蓝黑色。”
“啧。”简十一嫌他多嘴,又是重重地一叹气。
“别染了,丑死了。你不瞎折腾这顶头发是不是就会死?”方念时把小哥推到方时绪那:“你赶紧的,还磨磨唧唧我掀了你的店!”
方时绪觉得他妹做得解气,又觉得她不礼貌,想想还是更解气,于是心安理得地闭嘴。
小哥没见过这种蛮横的女顾客,他两面不好做人,想想还是听简十一的要紧,憋屈着脸拿着剪子杵在那不动。
“妹妹,你是不是听不懂话?”阿纯把小哥叫过去。
许初一伸出条腿拦住小哥的去路,她在心里把简十一骂了个遍,这男人只会推女人出来当他的挡箭牌。
“十一哥,要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