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我像个傻逼一样,在大庭广众之下撕逼是吗?”
岑诗月的情绪也濒临失控,连周望都安抚不下她。
她走到孙皎如面前,几乎要面贴面,诘问道:“你口口声声说爱我,那么我问你,我为什么要叫这么名字?”
孙皎如陡然呆滞,唇瓣瓮动,却没说出一个字。
“我知道,我来告诉你。”岑诗月指着她的胸口,一字一顿:“孙、皎、如、要、和、司、月、一、辈、子、在、一、起。”
“你……你怎么会知道?”孙皎如颤抖说着。
岑诗月往后跌退了几步,周望稳稳接住她。
她红着眼,眼间积起氤氲,又被她皱眉压下去。
“孙皎如,我曾经,真的,真的在期待你回来的。”她哑着声:“不需要你解释,我也会天真的为你找借口,觉得你只是因为一时接受不了爸爸的死讯,所以才离开的。”
岑诗月看着眼前的人,只余失望:“那怕最后你是有所图谋的来贩演这场母女久别重逢的大戏,即便你一次又一次的欺骗我,囚禁我,利用我……我还是心存侥幸,总归觉得你是有些爱我的。”
“可是你告诉我,我究竟算什么?”岑诗月捂着眼睛,不想让自己这么狼狈,声音哽咽道:“一个以遗憾收尾故事的可怜纪念品吗?”
“你根本就不会爱我。”岑诗月平静又确定的说出这个答案。
“你从一开始就没期望过我的出生,所以从来都不肯抱我,亲我。”
“我更像是你背叛爱人的耻辱碑。”
“爸爸去世你反而如释重负。”
“你压根一点都不希望这个家存在过。”
“对不对?”岑诗月问。
孙皎如许久才缓过神来,神态更加可怖:“你瞎说,我当然爱你,我比任何人都爱你。”
“你是因为我才诞生的,你只属于我!”
岑诗月甩开她的手,沉下心神:“我不属于任何人,你也别奢望能操控我的人生。”
她神情冷漠疏离:“孙女士,请回吧。”
孙皎如的表情一寸寸破裂,她发丝凌乱,再也维持不住矜贵,最后痛哭起来。
岑诗月脚步微顿,还是走了。
周望揽住她的肩,一脸担忧。
岑诗月拍了拍他的手,勉强笑了笑,示意没事。
旁边胡文创他们几个插科打诨起来,试图让氛围轻松点。
走到校门口时,周望突觉心口不适,他似有所感回头,发现孙皎如正疾步朝他们过来。
她的手藏在包里,像是握着什么。
在所有人都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她已经扑到了岑诗月面前。
她的手从包里面抽了出来,是一把小巧的水果刀。
周望眼疾手快把岑诗月护住,下一秒,他手臂一痛,热血就流了出来。
身边全是尖叫。
“卧槽!”胡文创大叫。
他跟侯波元把孙皎如按住,卓胜微拨了报警电话。
孙皎如在地上发狂大笑,毫不畏惧。
岑诗月捂住周望的伤口,血渐渐染红她的手,她头一次无措,不知道说什么,只知道喊他的名字。
“我没事,就跟打篮球擦破了条口子似的,没多疼。”
“医生来慢点,伤口就愈合了。”
周望面色无虞,还有心情跟她开玩笑,似乎看上去真的没事。
岑诗月盯着自己指缝间涌出的血水,嗓子发颤:“周望,她是我妈妈,她想要我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