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身不由己。他们的婚约无疑对他来说是一种束缚，但对她又何尝不是。如果可以，她宁愿剪掉一头青丝伴青灯，也总比被人当面厌恶来得好。
“文书暖！”他气得甩袖追上去。
文书暖加快了脚步，走上长廊，越走越急，见他还追来，噼里啪啦将摆放的花盆推倒，泥土碎片都落了一地。人前她是他的王妃，人后他们谁也不是谁的谁。
“文书暖你给我站住！”
“我没钱赔！！”
“文书暖！”
“我没钱！”
“给我站住！”
“你一个王爷别舍不得几个花盆。当初我摔了烟雨青花瓷，娘娘都没心疼一下。您来来去去就这么一句话，听了我累。”
她越走越快，最后小跑起来。
南宫睿：“......”
要不是她把鸡毛毽子踢飞了，也不至于摔了父皇亲手上釉的瓷瓶。
“......”
做得干脆，脚下跑得比谁都快。望着她的身影闪远，又回头看一地狼藉，一时间又好笑又好气。
兰妃忌日，文书暖穿了一身素净的月白色的长裙随他进宫。
这晚，他们留宿宫中。
燕如与安和候在旧时宫殿外，她举了一盏乳白的蜡烛将所有烛台上的蜡烛一一点亮。
“暖暖还记得您哄我入睡的样子。”
“您唱的歌谣和娘亲唱的一样好听。”
那年，兰妃失去了公主，文书暖失去母亲。
谁也说不清谁来安抚谁的伤。
兰妃给她的拥抱让她仿佛回到了母亲在时的时候，有人在她耳边哼唱一首歌谣哄她入睡，替她整理衣裳，替她把珠花簪在发间。而她软软糯糯的声音仿佛是小公主在她怀里撒娇讨她欢喜。
在宫中的那段日子，兰妃时常带着她与南宫睿在水池边看花，倦了，她便胡乱地找了个地，囫囵地睡了，跟只小兽一般随意。
那时候，南宫睿还会拉着兰妃去寻她。母妃母妃快看，暖暖又睡成小猪了。母妃母妃，小猪暖暖在那！
曾经他也待她如妹妹那般好，任由她问很多不知道的事，听她说很多她遇见的好事。即使他末了会告诉她，如果她不想开心也可以不必说那么多开心的事来让他们安心，她哭的样子并没有那么丑。
“等我把这里都点亮了，整个宫殿就暖起来了。宫里的夜很长很冷，可是这里是他做梦都要回来的地方。”
“今天，暖暖陪陪您，您也陪陪暖暖。暖暖想娘亲了，也想长姐和大哥了。您想暖暖了吗？”她笑着把兰花绘图的灯罩套上烛台。
“阿祎长得好，您说他们是不是也会很开心？好在父亲更看重其他几位弟弟，没有干涉阿祎和郦叔叔学功夫和如何排兵布阵。”
“阿祎长得很好，暖暖是不是还是有点用？”
“等我把这里都点亮了，整个宫殿就暖起来了。宫里的夜很长很冷，可是这里是他做梦都要回来的地方。”
“想走的人走不出去，想进来的人难进来。”
“今天，暖暖陪陪您，您也陪陪暖暖。暖暖想娘亲了，也想长姐和大哥了。”
“阿祎长得好，您说他们是不是也会很开心？”
“从前您替睿哥哥做衣裳做吃食，暖暖也有做。虽然没有您做得那般好，勉强称得上尽力。他不喜欢，但我也就做这些年。他总要累，总要不开心，我惹了他，他借机发泄了也很好。”
“他没了赫连姑娘，心里伤心，可是暖暖不想认下害死她的罪名。这回，我就不迁就睿哥哥，说什么我都不认。”
二十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