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喉头几乎溢满血腥味。
有这个甜吗?
他望着这半块番薯,鬼使神差地推开一半面具,连皮咬了一口。
果肉软糯,细细化开,甜味充斥舌尖。
薛素素本期待他摘下面具,却见他连皮带肉吃进嘴里,不禁笑出了声:
“白少侠,你没吃过烤番薯?”
她接过那块番薯,细细剥了皮,露出澄黄的果瓤,递到他嘴边:“诺,这样吃。”
“......多谢。”
*
木柴烧得噼啪作响。
薛素素坐在火堆旁,听那樵夫有板有眼地侃大山。
“我那侄儿,下月十五就去赴任,一县城的人都归他管哩!”他得意洋洋地夸耀,眉飞色舞,唾沫横飞:
“对了,说起十五,那可邪了门了。”
樵夫四处望了望,刻意压低声音:
“这菩萨庙外五里,有个观音镇,大约前年的时候,一夜之间,百姓全部蒸发不见,连个影儿都找不着,这镇子就荒废到现在。去年七月十五我上山篓柴,途径那镇子,你猜怎么着?”
薛素素小心翼翼捧场:“......见鬼了?”
“可不是嘛!”樵夫一拍大腿,赞赏地看了她一眼,“大老远就瞧见那镇子灯火通明,走得近了,还能听见人声哩!”
“你说怪不怪?自打那以后,每逢十五,总有人瞧见那镇子凭空冒出老些人影,好不热闹。”
“可有人进去过?”薛素素适时发问。
樵夫对她的反应很满意,又递给她一块番薯:“可问到点子上了!”
“总有那么几个胆大的不是?可惜啊,好奇心害死猫,进去就再也没得出来咯。”
几人听得都有些惶惶,薛素素拾了根柴,有一下没一下地戳着火堆出神。
伴随着扭曲的“吱呀”声,狂风猛地灌门而入,吹来一阵细密的雨丝。
火星子一下子窜到半人高,灼得薛素素脸一阵发烫。
那书生刚起身关门,忽听见樵夫问了一嘴:
“对了,今天是什么日子来着?”
“砰”地一声,大门紧闭,卷起一地烟尘。
书生身影萧条,在四散的尘烟中显露出来:
“十五,四月十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