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说不定——说不定是公狐狸呢?”沈妙如脑洞大开。
她这话一出,几人一下全看了过来。
“嫌弃男子身不娇体不软,就爱女子细皮嫩肉,刚开始不了解,后来逐渐发现了,就渐渐不对男子下手了。实际上不仅后来抓的都是女子,现在还没被放回来的,也不都是女子吗?”
这孩子,讲话怎就这么不过脑子——
泰勤上去拽她一下,低声警告道,“你是真不怕让人听了拉你去浸猪笼!?”这毁人清白的猜测可轻易不能说出口。
虽说……并不能全完全否决了这可能性。
但至少,不该这么光明正大就说出来。
“你拽我做什么?”沈妙如甩开他手,“谁不知道这些话不能让外边儿人听见,可现在不久我们几个吗?我这有理有据的合理猜测,有何说不得?事实若非如此,那自是再好不过,幕后黑手也不会因为我这几句都没能让它听到的话做出什么不可挽回的事;但若事实就是如此呢?我们来抓凶手的,难道连这样的猜想都不让人猜了吗?谁也都不是全知全能的神仙,一站到这儿来,什么都不用多想就能知道真相。不到处猜一下,找证据各个击破——要怎么接近真相?”
“对吧,师兄?”她望向两个师兄寻求赞同。
“此话不无道理。”秦尘修道。
谈容接道,“但确实欠揍。在人前你还是管好了自己的嘴。至少目前看来,回来的人身上没有发现不该有的痕迹。”
沈妙如“哦”了一声,垂头丧气地应了。
“要么就是变态——要么,就还是因为虽然女子精气弱些,但有些地方,比男子更让‘他’在意。不一定非得是那个方向。”
“好了。不浪费时间了,去看下一个。”谈容道。
这一日接下去,几人就几乎将所有家里丢了人的宅院跑了个遍。莫说休息,途中都不曾停下喝口水。也就是他们了,换做别人,真没有这样一番折腾下来还神采奕奕的。
到底都是体力过人的,这点运动量给身体造成的负担,还不如平日修行来得重。
不过天色将暮时,飞鸟远去,还是就近找了家茶楼歇脚。
包厢里头,四人各自对面坐着,桌上摆两壶茶,以及几碟卖相也算精致的茶点。
“说来今日没见到识沂公子?”秦尘修这才想起来还有一个人。
而理所当然似的被视为应该知晓其去向的谈容,眼睛都不多眨一下,想也不用多想就回答道,“谁知道呢?反正腿不长我身上,他爱往哪儿去就往哪儿去。我管不了。”
话,倒也是这么个话。
但多少是带着点脾气的意思。
秦尘修当然不会跟她在这点小事上计较,他注意到的,是另一个地方。
“你对他……态度似乎跟之前不太一样了。”他指的是,头一回在异界山上那次。
当然不会一样——那次是师父,这次是他,能一样吗?但别人可不知道。
“有么?”被问话的人看来漫不经心,满不在乎。
“是变了。”沈妙点头如捣蒜,赞同道,“虽然我也就见过他那么一次,没多说过话,但那时候你瞧他来的模样才是真的像见了许久不见的好友,这一回却截然不同——你不会还在生气吧?就算生气,也不关他的事啊,用不着迁怒到他身上吧?”
谈容却一点不心虚,想着他又不是师父,这不是理所当然的吗?
不仅不是,还是个至今目的不明的潜在危险人物。
沈妙如却越发异想天开,“还是说你们吵架了?”
说得好像她是小孩儿一样——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