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儿,终于是得出啦这个结论。这双眼睛里还能藏什么?根本什么都藏不住。只一眼就望到底了。
“男女授受不清。”
“你讲笑话呢?以前怎么不见你说这话??”他要真知道,更早之前就别跟着她来,“往常倒不见你避讳,如今忸怩个什么劲儿?”谈容看他简直是不可理喻,“何况伤势在前,分什么男女?你治不治?不治拉倒。”
她甩了下手,想挣脱,没挣脱开。
“……治。”他有什么好害羞的,换上分外坦然的表情,“当然要治。”松开了她的手。
那废话这么多。谈容撇了下嘴以表对于他这突如其来的“作”的无语。
说到底,跟这没开窍的多说无益。他想。可说不明白,究竟藏了几分私心,几分无奈。
谈容倒一脸认真,仿佛真成了个仁心医者。干净利落地给他衣服扒掉了。
首先映入眼帘的,就是那一道自左肩起,一直延伸到右腰的刀伤……不,应该是剑伤。
同时,也是毋庸置疑的,他身上最大也最深的一道伤。翻卷着皮,露着红肉,甚至还清晰可见粘稠血色中透出一点白的……骨头?
血在不停往外冒,像是永远不会有流干净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