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严夫人还愿不愿意配合。” 严夫人是个暴躁刻薄的老太太,她把拐杖往地上狠狠一剁,“我不愿意?我会早上眼巴巴的等午?会亲自来村口接?至于一个小姑娘查案……聊胜于无罢了!再等去,我就要死了,我已经等不起。跟我走吧。” 严夫人杵着拐走在前,村童纷纷逃散不说,就连沿路的村民也都不敢和她对视,都低着头做活,可见她的平日的威严。 严家有个大场院,马车可以直接进来,鸡窝、羊圈、牛棚、农具库房,整整齐齐,多而不乱,严家家道中落,严夫人还能钻了律法的空子,保住祭屋祭田,操持一家人的生计,不至于一子跌入底层,是个有手腕的女人。 严家有十几间祭屋,周围是篱笆做的围墙,篱笆上缠绕的月季花已经芽了。众人跟着严夫人来客堂,还没开口,陶朱和麦穗的肚皮就开始咕噜噜打鼓,方唱罢我登场,就像对唱似的。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陆善柔说道:“这两个半大小子都饿了,严夫人麻烦给他弄点吃的,得有肉,没有油水他吃不饱的。” 严夫人顺手把香案上供奉人的祭猪头拿来,切了,用蒜泥酱油香醋拌了拌,端了一盘杠子火烧,都是冷食,说道:“就这个,爱吃不吃。” 陶朱和麦穗大快朵颐,陆善柔看这个猪头不知道供了多久,不敢吃,抓紧时间问严夫人,“在状纸上说,相公在押解途中被害死,可有证据?” “我的话就是证据。”严夫人说道:“我相公是贪官,可通政司的官,有谁不贪?反正我没见过清白人。既然跟着陆青天见过世,就知道通政司是干什的吧?” 陆善柔说道:“是皇帝耳目,可以直达圣听,方便老百姓喊冤、举报官员的。” 那个被郭夫人剥了脸皮的宋推官,以前就是通政司的,把郭夫人为何鼎喊冤的上书压来,送给了寿宁侯当人情。 严夫人冷笑道:“都这个时候,谁都别把谁当傻子。通政司的路早就被堵死了,专门哄老百姓呢,以为前头有希望,有皇帝做主,把这个当成希望,把冤情上书皇帝,投给通政司。” “其实呢,通政司拿上书,截在手,然后拿着这个去找被告的官员,要要权,要要钱,不给,就把上书上报,给,就把上书压来。” “我相公就是靠这个敛财,后来被都察院盯上了,了贪腐的罪名,削官剥功名,还抄了家,罚驿站做苦役。” “临行前,我贿赂了狱卒,见了相公一,相公说,不要着急,他手有朝中大员的把柄,那些被他压去的上书,他都抄录了一份,他已经和朝中大员谈好了条件,认罪,把罪责都揽在自己头上,别让都察院顺藤摸瓜继续查,然后等风头过去,会给他翻案。” “结果,相公刚刚被押解出京,他就暴亡了,这不是灭口是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