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活像一只被浇了开水的死猪,狠道:“你这个臭娘们!”
沈幼安淡声道:“不是我射的。”
“不是你,那还能是谁?!”
“还能有谁?”谢长明一身华服,骑在高大的马背上,即便逆着光,那张俊逸过分的脸也让人无法移开目光,他鄙夷地扫了眼底下滑稽可笑的金大郎,嗤笑道:“眼睛若是不要,大可以挖了。”
“谢长明!”金大郎捂着汩汩冒血的左臂,气急败坏道:“你知道我妹婿是谁吗?”
“知道,宁王嘛。”谢长明挥挥手,顿时一群玄甲卫上前压住了金大郎和那几个壮汉,“不过这次,想必宁王也保不住你了。”
金大郎顿时慌了神,即便此时因为不断挣扎,一张脸被甲卫按在地上,还是忍不住嘴抵着地,叫嚣道:“这可是天子脚下!你随意抓人,这简直就是罔顾王法!是要治罪的!”
“王法?”谢长明懒懒地掀起眼帘,一双漆黑如墨的眸子闪出危险的光芒,戏谑道:“这可是陛下亲命,而你,是今天最后一个。”
“但,绝不是最终一个。”
谢长明说完,不管金大郎有没有听懂,肃声命道:“带下去。”
金大郎的咒骂声顿时不绝于耳,在整个街道都余音绕梁。谢长明连个眼神都懒得给他,只是垂眸对青山低声道:“处理完了这边,就赶紧滚回去。”
青山不敢怠慢,连忙应是。
晴光映雪,冬日融融。沈幼安听着车外的马蹄声,估摸着谢长明应是走了,于是带着凉意的手指滑到车帘处,贪图外间的日光,试探着就要掀开车帘的一角。
但只听“叩叩”两声。
谢长明修长的食指弯曲,漫不经心地敲着车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