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骗我?”甄海星兴师问罪,但再回头看镜子,眼眸中闪着熠熠的光。
“出来。”
甄海星打开洗手间的门,面对沅来,但话还是对着手机说:“你骗我?”
“我没有。”
“我问你在哪,你说你在房间。”
沅来答非所问:“再不走,会有人来找你。”
他说的对。不管是冯劲,还是何荚和高心心,都有可能来拆穿她的不胜酒力。
四通八达,甄海星不知道哪一条是活路。于是,当沅来带路,她想都没想地跟了上去。贵宾舱。沅来如入无人之境。不不,这就是无人之境。
门一开一关,只剩他和她两个人。
沅来在床边坐下,摘下帽衫的帽子:“我说了,我在房间。”
“你管这个叫房间?”
“嗯。”
甄海星一边压着无名火,一边环视。有窗户。有King Size的床、沙发和独立的卫浴。最后,甄海星的目光落在沅来的手上,他在把玩的……是她在甲板上丢失的发圈。
“你觉不觉得浪太大了,船在晃?”甄海星偷偷扶了一把墙壁。
“不觉得。”
“我喝多了……”
“你没有。”
“这不是你说了算。”
两种可能性——酒精的作用和船在晃,被沅来一一否定后,甄海星不得不面对,她的力不从心,就是归咎于沅来带给她的压迫感。她喃喃自语了一句:“长本事了。”
“来坐。”
甄海星以为沅来说的是来做:“这更不是你说了算。”
“所以你要一直站着?”
留给甄海星的余地并不多,她若无其事地坐过去。
“你来做什么?”她看着她的发圈在他的指间,他不像要还给她。
“解决问题。”
“解决……什么问题?”
沅来将发圈套在手腕上,腾出手,从甄海星的薄毛衫上捻了一颗毛球:“我也不知道。”
“我知道。”甄海星一声叹息,将连日来积郁在心中的一句话说出口:“是我搞砸了,我……我太久没给你‘信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