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的事情,也能让她转而去思考是不是一个人必然是不完整的,就像拼图,一定要找到互补的另一块,时常感叹自己想法的荒谬。
“嗯,求偶。”吴惑重复,不过在他看来,这就只是生物本能而已。
山顶的风不由得让人一抖,大平台已经安装了许许多多围栏,抬眼望去是山下五光十色的霓虹,偶尔能看到飞机从头顶飞过,不过只是一个闪着光的小小影子罢了,高楼大厦似乎不像是往日那么压得人喘不过气。
平台上空无一人,长椅上都是空空荡荡,郁欢径直走向最靠近山崖边上的那张,好在没有积雪,吹一吹,一屁股坐下去冰冰凉凉,她拍了拍身边的位置示意吴惑坐下。
手机在暗夜里被点亮屏幕,“还有二十多分钟。”郁欢吸了吸鼻子说。
“什么二十多分钟?”吴惑靠在长椅的靠背上,抬头望着黑漆漆的天看不见几颗星星,随口一问,全然无所谓接下来到底要干嘛,如此已然十足惬意,甚至不介意裹着羽绒服在山顶再睡上一宿。
郁欢闭目养神,没有回答,约摸着时间差不多了,直到第一声烟花在耳边炸起,睁开眼推了推吴惑,指着天边,五彩斑斓的烟花开在黑色的夜空中,“你看。”距离并不远,甚至能看到一朵烟火散去后弥留在空中的白色烟尘。
“你怎么知道会有人放烟花?”吴惑有些感到惊奇,恍然想起不久之后又要过年,按照往年习俗,冬季一到,许多人都会燃放烟花爆竹,倒也见怪不怪。
“意外看到今天有洗浴中心开业,现在正好是八点。”郁欢皱着眉讲,风声加上山脚的烟花声,着实不大容易捕捉到人说话的声音。
“你说什么?”吴惑耳朵凑过去大声问。
“没事!”她回答。
……
“我喜欢你。”
……
一朵巨大的花炸开在天空上,随着花开而来的是巨大的爆裂之声,在下一个烟花爆起之前,一只冰凉的手覆在他的手上,郁欢的指腹划过他指缝,如同电流窜进吴惑的身体里。
下意识从椅子上跳了起来,甩开了郁欢的手,慌张地向后退了几步,将两只手赶紧都揣进羽绒服外套的衣兜里,面上的表情不那么好看,那张脸刷的一下变得极其苍白。
任由天上的烟花一朵接着一朵,两人对视无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