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面,他眼神看着吓人,没敢多看,只觉得他气势不同凡响。”其实是嚣张,安平润色了一下。
“不同凡响……”李阙咀嚼这几个字,好像要咬碎吞下。“也好,给林崇召添堵还不错,让他们狗咬狗去。”
李阙:“对了,朕让你带的信带到了吗?”
“奴才亲手把信交给了大小姐。”
“她如何反应,可有说什么?”
安平斟酌话语:“奴才是趁混乱之时交到大小姐手上的,奴才没能和大小姐说上话,奴才只看见她表情有些惊讶,除此之外,奴才愚钝,没看出什么。陛下恕罪。”
李阙有些不满:“你太胆小怕事。林崇召不是什么好东西,但他有个好女儿。”
“不知为何,当年朕觉得她就是个小女孩,有几分可爱,当个玩伴还不错。这几年却越发怀念起以前,两小无猜的日子,不知道她模样变了没有……”
李阙自言自语地陷入回忆,安平静立一旁,不去打扰他的追忆。
片刻后,李阙回过神,对安平说:“你以前没见过她吧,她名字里有个月字,人也如明月一般皎洁,叫朕太子哥哥,说以后要来皇宫找朕玩。”李阙沉默了一会,感叹道:“物是人非……”
“幸好她和林崇召长得不像。你见了她,她现在怎么样?”
“奴才以前没见过大小姐,这次一见只觉得正如陛下所说,明月般的人。想来相貌应当差别不大,也许只是长高些。”
李阙很高兴,林月还是从前的样子。只要有人不变,他仿佛能在时光的吞噬中抓住些什么。
记忆被他不断美化,那些无聊的日子都闪着光辉,记忆中的小女孩开始长大,可以承托起他的情愫。
他说:“下次见面不知在何时?”
“哈哈哈,陛下竟然想要,何不下旨让她进宫,何必烦恼?”
李阙本来愉悦的脸色一沉,但很快他收敛起多余的表情。他下了卧榻,合拢衣襟,转身去看窗外葱茏的树木,有鸟雀虫鸣,一派热闹的情景。
安平急忙低头拜见:“鲁公公。”
鲁兴没看他,望着凌乱的卧榻皱眉,不悦道:“竟让陛下睡在如此窄小的塌上,你这奴才越来越敷衍了!来人……”
李阙豁然转身,呵斥:“谁都不准进来,朕的人谁敢动!”
几个高壮的太监恍若未闻,脚步不停,直接步入殿中。瘦弱的安平被围在中间拉扯,脸色如死人般惨白,连求饶声都发不出来,全身肉眼可见地颤抖。
鲁兴这才正眼看这个小太监,欣赏了一会儿,他做了个手势。
高壮的太监丢下安平,如来时一样迅速退出,宫殿里又恢复了安静。
安平瘫软在地,发不出任何声音。李阙脸色铁青,背后的手不住颤动。
“哦……瞧,臣差点忘了,安平执行陛下的命令才回宫吧。”鲁兴恍然:“按理说不该罚,还应该赏。陛下,就赏他一百两银子如何?臣等无根之人,没什么求的,只求多攒点银子傍身罢了。”说罢鲁兴叹了口气。
长明宫空旷无声,恍若无人。
“陛下不答,臣就当陛下答应了。毕竟是为陛下做事,不可不赏,赏罚分明才能让叛逆者归顺,忠诚者感恩啊。”
鲁兴的话让李阙仿佛被无形的鞭子抽打,脸上火辣辣地刺痛。
鲁兴欣赏他的难堪,又对着摊在地上的小太监说:“安平,记得去领赏啊。”
安平伏在地上,挤出个是字,一个音节被他说得颤颤巍巍,仿佛受刑。
见他这个样子,鲁兴脸上露出个真心实意的笑,“这小太监未免也太胆小了点,不如臣为陛下挑选几个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