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问罪,你把我家搅和的鸡犬不宁,还要再闹什么呀你!”
他跺着脚,让人把温氏叉出去,倒是不说赶出府,就是不让她再纠缠裴氏,甚至加派了奴仆看着温氏的院子,生怕温氏昏了头脑再跑去前厅冲撞陆青山。
赵良之急匆匆赶来,长衫还可见褶皱,赵婧贞瞧一眼就猜得出温氏肯定没给他们夫妇什么好果子吃。
这些人,狗咬狗,可乐得很。
赵良之还没来得及见礼,陆青山只说:“你们夫妇干的好事,从今往后,不要再打贞贞婚事的主意了。她此去金陵,有我们夫妇看顾,有老夫人疼惜,将来我母亲会寻一门好亲事,听明白了?”
“国公爷?”赵良之僵硬在那里,明明一句话还没说,却口干舌燥起来。
“听不懂?”陆青山懒得跟他掰扯,“李密山,裴放明,你们夫妇给贞贞相看的都是什么货色,还要我说吗?”
“不是……”赵良之回过味儿来,“真没有的!先前是想过同知府家结亲,但那也是实在不知李二郎他养外室,我就贞贞这么一个侄女儿,总不可能坑害她,要说裴放明,那更没有的事了!裴家是我妻族,可温氏带裴放明来不是我们叫的,她登门去说亲事我们更不知道,国公爷,这笔账可不能算在我们头上啊。”
陆青山不耐烦起来:“没人要跟你算账,但你存了什么心,你的好夫人打什么盘算,也别想着我们是傻子。
今天把话说清楚,往后撂开手,可别再挑了什么歪瓜裂枣,跑到金陵去说。
我家同赵家结秦晋之好,妹夫和外甥虽说不在了,可保不齐将来还有命继子,真要有了,那也是我亲外甥,赵良之,谁都不想把路走绝了,撕破脸,闹开了大家都不好看,你还要说什么?”
命继子!
他说命继子!
赵良之肩膀颤着,连声音都发紧:“国公爷的意思是说,还要主持我们赵家事务,要给兄嫂寻个命继子来吗?”
今天发生了太多事,一股脑堆在一起,赵良之脑子已然有些不清楚了。
陆青山脸色更难看。
赵婧贞抿唇叫二叔:“就说要立命继子,也是我请了族中耆老出面,同阿舅有什么相干?此事本该二叔来操持,也不至于我阿耶后继无人,但过去三年,二叔也没想过,族中长者就更不管,现下阿舅只是提一嘴,二叔怎么乱说?”
她脸上浮起鄙夷的神色:“就算有了命继子,也不过为了传承香火,衍嗣绵延,和别的没关系,我还是在室女,二叔别错了念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