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万不得已,不是真做不到,他是不会离开你和尧儿的,你们都是他的亲生骨肉,他不舍得。”
女孩却忿然甩开她的手,大喊道:“你们什么都不说,凭空一句话就要全天下都去理解你们?凭什么?!”
——他就那么死了,昨日还是健康平安的慈父,转眼间暴毙而亡,就此淡出了我的生命,那时候,我才多大?尧儿才多大?他怎么忍心?你怎么忍心?今天竟要管我要理解?理解?!呵,宸极帝姬,您的要求,说荒谬都是抬举!
伊祁箬看着她发火,心里亦在翻来覆去的权衡。
这些年,她对重熙的恨,她很明白,与伊祁尧不同,她从小便一直长在父亲身边,舐犊情深,更甚于她自己对兄长的情义,所谓爱之深恨之切,便是如此。可这一切事情的真相,牵一发而动全身,却是她一辈子都不想说出口的。
——那一夜发生在千阙中的所有事情,如果可能,她真想带到享殿棺椁里去,一辈子不为人知。
即便,这代价是要让她独自一人,承担尽诟病与罪孽也罢。
忖度片刻,她终于道:“你从小伶俐,也是从来都知道,你父亲心里有一个人。那人并非你生母连后,也非尧儿的母亲逄氏。你是不是一直很好奇,那个人是谁?”
伊祁夙素登时浑身一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