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啊,在皇后娘娘给太子哥哥选妻的时候,她还差点成了太子妃呢。”
长安城人人说起王氏贵女,无一不赞叹其美貌才华,称她为长安第一才女。皇后娘娘更对其宠爱有加,曾多次借谈诗论画之由邀她入宫与太子会面,有意让她做太子妃,让王氏做大汉未来的国母。
那年太子二十二岁,无一妻妾,身边唯一的女郎就只有那个小他十岁的表妹。然而表妹尚年幼,亡国翁主,身份低贱者不成气候。
就在所有人都认为太子会娶那位才貌双全的王氏贵女时,却意外发生了一件令人瞠目结舌的事情:太子下令,王氏全族女子十年内不得参加任何选秀,不得嫁入皇族。而这件事还戏剧性地与那位亡国翁主有关。
如今再听到王霓凰的名字,刘婳一时想不起她是谁,可经音容点拨,她瞬间想到那张珠圆玉润又带着冷漠疏离的面孔,好似王霓凰就站在她的眼前,正自大地称自己是太子妃,刻薄地吩咐她即刻搬离东宫。
“原来是她啊。”刘婳感叹一声,眼神不由自主地看向草场上的人。
此时台下正举办激烈的赛马比赛,信武侯的儿子卫昀以七秒之差险胜八皇子刘麒,夺得桂冠。
锣声炸响,看台上所有人沸腾起身。只见台下那位傲骨绝尘的小侯爷正春风得意,笑得桀骜不拘,胯下骏马狂飙卷风,飒沓如流星。一袭红袍蹁跹,与天色相接,残阳似血。卫昀傲气转头,一双如狼般的眼眸微微笑着,举起手中缰绳,朝台上各厢贵族子弟们高声喊道:“是我赢了!我赢了!”
他的狂傲不羁引得在场所有人拍手称快,纷纷赞叹小侯爷的英勇。
就连看台上一向清心寡欲,不随便点拨他人的皇帝也起了兴致,指着台下那红袍少年问道:“这是谁家的孩子?竟赢了长吉?”
长吉,是刘麒的表字。
皇后娘娘笑着往下接话:“应是信武侯家的小儿子,叫卫昀,表字离愁。”
“卫离愁……”皇帝意味深重地笑了起来,“原来是这小子啊,朕记得他了。”
另一边,音容也瞧见了刚才的场景,趴在栏杆上爽快大笑起来,“阿曦姐姐快来看,刘麒输了,还是输给他最讨厌的人,真是苍天有眼,看他以后还这么得意。”
因为魏昭的缘故,音容很不待见刘麒,觉得他就是一个仗势欺人的酒囊饭桶,百无一用。
她兴奋地拉起刘婳,“我们快下去瞧瞧,八哥输的这样惨,我可不能错过这个羞辱他的好机会。”
“这样……这样怕是不好……”刘婳有些犹豫。
王兄曾教导过,落井下石不是君子所为。
可音容却依旧固执,看刘婳的眼里竟还多了几分鄙夷,“怕什么,他往日在宫里欺男霸女,我早就看他不顺眼了,你且在一侧等我,我去找他。”
语罢,她便推搡着刘婳去了草地。
此时刚刚输掉比赛的刘麒一脸阴沉,他从马背上下来,目不斜视地盯着卫昀的背影,心中怒火中烧,狠狠将马鞭摔在了地上。
“本皇子总有一天会杀了他!”刘麒咬牙切齿道。
“输了比赛就怨恨别人,刘麒,你还真是心胸狭隘,小人之志。”
略带嘲讽的语气让刘麒忍不住皱眉,他转身看去,只见音容一脸狡黠地走了过去,身后还跟着一个紫衣姑娘,正惶恐地扣着指甲。
“你来做什么?”刘麒更加恼火,大声呵斥道,“滚回去,连声王兄也不愿喊,全无礼数的东西,还敢来本皇子面前装腔作势。”
他又略过音容,目光狠辣地看向那个紫衣姑娘。
本就局促的刘婳现在更加局促,她眼神虚瞟,发现刘麒依然没有移开目光,又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