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金达的剑刚刚抽出来指向凌歌时,突然有一股掌风忽然拍落了他手中握着的剑,剑掉在了地上,发出“铛”的一声。
金达都没想明白自己的剑是怎么突然脱了手,甚至他都没看到是谁出的手。
他把视线转到了一侧聂曜的身上,看来这男子的武功深不可测,他们两人都不是好惹的主。
之前朝廷竟是派一些二愣子来剿匪,每次都让他轻轻松松送了回去,这次眼下来的这两人,虽是孤身前往,但却比之前来的一帮人更有威慑力。
凌歌被聂曜这一举动也微微吓了一跳,但仍是面不改色的看着金达,又道,“我知晓你在此当山匪是非不得已,不仅是为了你手下的那帮兄弟,也是为这世上的不公不平。”
金达皱起眉,沉沉的看了她半响,突然喊了一声,“小六,上好酒!”
随即他一挥袖子,在凌歌对面坐了下来,“这位姑娘看起来与那些朝廷中人不同,是性情中人,本大王愿交你这位朋友!”
凌歌笑着看他,顿了顿才道,“但我也是来剿匪的。”
这话一出,金达的脸色瞬间一沉,他看了眼聂曜,又看了眼她,“姑娘也知晓我寨中情形,若是我不在
宜台关当劫匪,你看我这下面几百号人,吃什么用什么?”
来他这里当土匪的,大多都是县城里不受待见的,要么残疾,要么智力缺陷,要么家中亲人病重急需药费。
这时候酒端上来了,金达二话不说就先给凌歌倒满了一杯,“在下先干为敬!”
说着,他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凌歌也不扭捏,正打算伸手去拿酒杯,就被身侧的聂曜阻止,“她不能饮酒。”
金达转头看他,笑得一脸意味深长,“姑娘的夫君真是体贴人,也好,我也不为难,既然公子不愿娘子饮酒,这杯酒就由你代劳。”
凌歌一听,连声反驳,“这位是恒王,并非我夫……”
“哎呀。”金达随意的摆了摆手,随性道,“既然来了我寨中做客,什么恒王鱼王的,都不是个王,就说你夫君给不给我这面子!”
凌歌抿唇,正打算好好的跟他解释一番自己和聂曜之间的关系,但没想到聂曜倒是爽快,端着酒杯就把酒喝了精光。
她哑然的看着聂曜,一时间竟然忘记了方才打算解释关系这事。
“姑娘的夫君真是好酒量!”
金达高兴的一拍桌子,又满了一杯酒,“在这寨中坐久
了大王,好久没遇到你们这般志同道合的人了!”
怎么就志同道合了?
凌歌无奈一笑,再次道,“酒先别喝,你先听我说说我的想法。”
金达连连摇头,又是一杯酒下肚,拦都拦不住。
随后他又把视线落在了聂曜身上,把酒杯往他的方向推了推。
凌歌伸手就挡下了酒杯,“今日我是想来与你畅谈的,并非在酒。”
“都在酒中!”金达哈哈一笑,又把酒杯放在了聂曜面前,“不喝酒怎能畅谈!这位夫君你说是吧!”
聂曜也不知道被下了什么迷药,二话不说就接过了他手中的酒杯,毫不犹豫的喝下。
凌歌这下有点慌了,若是今夜聂曜喝醉了,那凭她一人之力若是跟这些山匪争斗起来,定然是寡不敌众。
于是她暗暗掐了聂曜一把,用眼色示意他不要再喝了。
但聂曜就像是没看见一般,仍是我行我素,一脸慵懒。
凌歌也不知道他犯了什么病,更不知道他的酒量到底如何,反正接下来他和金达那叫一个你来我往,也不知道短时间内多少酒下了肚。